破绽。
但是此时已经来不及回头，必须硬着头皮走下去。
所幸的是。
每走一步，他感觉到身上的目光就少了一道。
现在，就连呼吸都是谨慎了几分。
苏晨暗自将注意力集中到双耳，使用【听声辩位】感知着。
刹那之间。
周围的生意瞬间放大起来。
啪嗒，啪嗒。
这是他自己的脚步声，仿佛这一刻与沉重的心跳声重合在一起。
随后，周围所有人的说话声，一句句的浮现在耳边。
以及其他更轻微的呼吸声，心跳声，玩手机的声音，都是清晰起来。
这些声音杂糅成一团，在脑海中嗡嗡作响。
很快，一道细微的声音瞬间引起了苏晨的注意。
“注意这个人。”
男人的声音。
他注意到了自己，并且产生了怀疑。
循着声音，苏晨大致感觉到，他们之间隔了三个书架的距离。
那个位置，有两道目光正在暗暗打量着自己，
可是，即便知道对方的位置，苏晨不敢去看一下，哪怕是眼角的余光都不行。
因为这些敏锐的反应，都不应该是一个普通人所具备的。
最好的办法就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苏晨扫了一眼面前书架上的书籍，随即取下来一本《尼采文集》。
翻开第一页，随即显露出来一句话来。
“其实人跟树是一样的，越是向往高处的阳光，它的根就越要伸向黑暗的地底。”
另一边。
正在暗中观察的张凌宇扶了扶眼镜，低声说道。
“看上去，好像确实有些不对劲，要不要直接查一下。”
他隐隐觉得刚走进来的苏晨，面部有些不自然，像是化了妆的感觉。
仅仅是这一点，就足以让他心生怀疑。
然而，他背后的赵坤却是朝着他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