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还相距甚远,得以全身而退。他亲自教受过那条白龙的厉害,深知龙与人,不可同日而语。或许只有祖师那样出类拔萃之人,才可以与之相较一番罢。可是师祖那样的人,这世能有几个?
虽说白龙还不能真正称为龙,但韩一鸣深信他必定也是厉害非常。他还记得那个夜晚,片刻之间的万籁俱寂,若不是与众不同,怎会连风声都在瞬息之间没了?至今,他都感激与白龙的偶遇。白龙或许是一时惊奇,兴之所致,引动了鸣渊宝剑。本来嘛,他近两千年的灵力,又是龙种,引动鸣渊易如反掌。但这易如反掌,却让他数次逃脱了别人的暗算,鸣渊有了灵气,便护主了。他受益颇多,连灵山的几位师兄,也是因鸣渊与诘利摩诃相持,安然回到灵山。虽说师尊们或许能够在诘利摩诃手下自保,但韩一鸣确知,师兄们是很难自保的。因而他对白龙的相助,实是感激不尽。
他轻触心口,那片龙鳞就在心口。他那时不曾与师伯说起自己为诘利摩诃所伤,一来是无暇顾及,二来也不知有何利害,不放心。直至白龙伸手一指,才知这伤实是不可轻忽,虽不知这伤将来会怎样,但便是看那形状,也知凶险非常。未知的事物才是最可怕,如同诘利摩诃一般,看不到的时刻最为可怕,那这伤口,也是如此。而诘利摩诃已然没了,只有大自在天脚下的摩罗,他却还带着诘利摩诃留下的伤口。一个不知会怎样,也不知会什么时候吞没他性命的伤口。若不是白龙相助,这个伤口会怎样他不知,但是疼痛,却是不能避免,迟早要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