频繁得如同点着了灯火,照得通明。
“火炮的集中轰击,威势如斯!”刘兴治瞪大着眼睛,拳头握得紧紧的,用力地在胸前挥动了一下,“过瘾!”
炮兵军官迅速观察着,确定不用再调整火炮的角度。
他转过身来,看着炮兵们已经迅速装填好了炮弹,便又是一个很大的肢体动作,似乎这样就能够增加炮轰的威力。
百炮齐轰,炮弹如流星雨,接二连三地砸进了建虏的营寨,稍顷之后,便如鞭炮般爆炸,使建虏营寨陷入了火光与烟雾之中。
迫击炮的准确度不好恭维,但要打进偌大的,有千人驻守的营寨,还不是很有难度。
人喊马嘶,建虏营寨中已经乱成一团。骤然遇袭,爆炸、火光、巨响,威势十足,也让建虏措手不及,混乱不堪。
脱缰的战马在乱跳乱跑,来不及顶盔贯甲的建虏也在瞎撞胡跑。周围不断响起爆炸,不断落下炮弹,他们不知往哪跑,上哪躲。
两个亲兵在近在咫尺的爆炸过后,被掀翻在地,痛呼和惨叫被巨响压制。甲喇额真噶布哈也听不到声音,只觉得耳朵中嗡嗡作响。
先热后凉,血顺着额头流了下来,淌进了噶布哈的眼睛。他用力地眨着,晕头胀脑地走着,却不知到哪里去。
敌人在山腰发炮,这是噶布哈能够确定的,但这个距离,既不能率兵出营战斗,又不知是不是该退出营寨,或者是逃出去。
脚下绊了一下,噶布哈摔倒在地,正对着一具尸体,脑袋成了血葫芦,看不清相貌,只有死鱼般的眼睛在盯着他。
噶布哈赶忙避开这死亡的凝视,爬了起来,下意识地向着寨门处跑去。
敌人只是炮击,没有进攻,他到了寨门也不能指挥部队迎战,但他也不知道要跑到哪去,只是下意识地想找安全的地方。
弃寨?!
噶布哈的脑子终于转过劲儿来,被猛烈轰炸后的混乱正在淡去,他觉得这才是最正确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