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待到展开状纸细细一读,刘飞才知小蝶这一状,可谓旷世奇冤。
刘飞凑到文秀的耳边低语了几句,秀秀颔首,转身来到花裳蝶的近前,伸手将她搀扶了起来,口中柔声言道:“小蝶姐姐,你先起来,咱们坐下来慢慢聊。”
刘飞也在一边附和道:“就是,小蝶姑娘,还是你亲口将你的冤情讲给文大人吧。”
花裳蝶缓缓站了起来,用手中的罗帕拭去腮边的泪水,与文秀、刘飞一起来到了桌前坐下。
刘飞首先问道:“小蝶姑娘,你因何自称‘罪臣之女’呢?”细心的刘飞早就从花裳蝶之前的陈述中听出了一丝端倪,尽管他已经了解了事情的原委,但还是决定从头问起,好让摸不着头绪的秀秀迅速掌握案情。
花裳蝶只低垂着眼帘,双手放在膝头,紧紧攥一条粉红罗帕,来回地揉搓,强忍着心中的悲痛,缓缓言道:“回禀师爷,民女原名尚小蝶,是原河南知府尚坤的独女。”
“尚坤?是前任的河南知府尚坤吗?”。刘飞关切的探身问道。
花裳蝶点点头,几滴清泪又“扑簌簌”地从腮边滚落了下来,正滴在膝头的手背之上。
文秀见刘飞对“尚坤”这个名字如此敏感,便转头用询问的目光盯着刘飞,寻求着答案。
刘飞长叹了一声,轻声对文秀言道:“学生略有耳闻,前一任河南知府尚坤,耿直豪爽,刚正不阿……”说到这里,刘飞黯然伤神,竟紧闭双目,不忍再说下去了。
而文秀见刘飞神情有变,暗自揣测小蝶的冤屈只怕与这个“尚坤”有关。她美眸流转,微微颔首,继续问道:“小蝶姐姐,那你有何冤情呢?”
花裳蝶缓缓抬起挂着泪珠的脸颊,偷偷瞟了一眼文公子,便将目光转向了房间的角落,心如刀绞,凄然言道:“五年前,家父任河南知府,与那潞安王素有嫌隙。有一日,因看不惯潞安王的手下专横跋扈、欺辱百姓,父亲直闯进王府,要想找王爷理论一二,结果,却在王府之中,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