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却是如同一盆清水,让怒火直冲脑门的的文秀顿时清醒了一些,她这才发现,自己无意间竟犯下了一个逻辑错误:把保留清风道长直接等同于搬倒潞安王,而实际上,这两者之间,只存在着可能性,而非百分之百的必然性。刚刚盛怒之下,自己竟头脑发热、逻辑混乱了。
文秀轻叹了一声,眨眨一双尽是失落的眼眸,努力平复着自己有些激动的心情,飞快地用手背拭去了额头渗出了一丝汗水。
刘飞见文秀情绪有所好转,心中才略略踏实,又言道:“此事也不能全怪罗镇虎,那清风道长既有心自杀,今日你阻止了他服毒,那明日他便又嚼舌自尽,总之他是抱了必死之心的,这便难防了。”
文秀一听此言,不禁羞得脸上火烫,低垂着眼帘,轻声说道:“对不起,是我太鲁莽了,回去我向罗大哥道歉。”
刘飞见文秀如此通情达理,心中甚为安慰,淡然一笑,环视着街景,折扇一展,幽幽轻摇着言道:“行了,道长一事就算告一段落吧。依在下看嘛,你还是想想今后该何去何从吧。”
这话有些让文秀费解了,她满脸疑惑地歪着头问道:“此话怎讲?”
刘飞眯着眼睛瞟了一眼文秀,轻描淡写地言道:“难道你想一辈子都这样假冒巡按不成?”
刘飞说得轻巧,而文秀却是听着沉重,顿时陷入了深思中。而刘飞则不再理睬文秀,径自朝前走开了,文秀就这样一路低头冥思着回到了府衙。
一进门,魏谦便主动拦住刘飞和文秀言道:“朝廷派下了特使,正候着文大人呢。”
刘飞一惊,赶紧询问了特使的名讳,然后才回头对文秀言道:“恐怕你得去见见,我问过了,这个特使是刚刚上任的,并未见过文必正,你可放心前去。”
“哦,那我去应付一下。”说完,文秀回屋换了官袍,心不在焉地拉着刘飞去见朝廷特使。
府衙偏厅内,一个身着官服、相貌周正的中年男子,正心急如焚地在屋子里来回踱步,见有人进来,眼中顿时闪出无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