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飞抬起头,一甩手,“啪”地一声收起了折扇,紧紧握在手中,眉头紧锁,眯着一双不大的眼睛严肃地说道:“秀秀,我们恐怕是遇上大麻烦了,这次的事情只怕没有这么简单。”
文秀依旧是似懂非懂,但她却能从刘飞的目光里读到十二分忧虑与不安,在她的意识里,文必正被人射杀,这是故意杀人的严重刑事犯罪,并且受害人是国家行政官员,当然是重大事件啦。
刘飞眼见文秀的眸子中那浓雾般的疑问和一脸严肃而坚定的表情,暗自作出了一个决定,他站起身来,踱步窗前,缓声言道:“文大人此次奉皇上圣旨视察灾情,那河南的潞安王与文大人早有嫌隙,文大人曾经将他未来的女婿定罪问斩,恐怕潞安王早就怀恨在心了。况且视察之后,文大人务必会奏请皇上开仓放粮的,姑娘请看……”刘飞说着从包袱里取出一本奏折拿给文秀,“在下和文大人连请求放粮的奏折都拟好,只等一到洛阳就即刻呈给朝廷呢。这个潞安王又是爱财如命的,若是让他开自家粮仓周济满城灾民,简直如同割肉。大人这一路走来,多次受阻,有些事情恐非一个小小山贼所能做到的,故而在下推测,这次大人遇袭怕也是潞安王的阴谋,他既要置大人于死地,又要把谋杀朝廷命官的责任推卸给旁人。”
文秀听完了刘飞的长篇大论后,心中顿时如云开雾散,她不禁竖起大拇指称赞道:“我说阿飞啊,你果真是才高八斗啊!分析得头头是道,我刚才还是雾里看花呢,现在竟也理出了些脉络。”
刘飞谦虚地笑了笑,说道:“哎呦,文姑娘过奖了。”尽管他听过此等夸奖之词无数,但不知为何,今日出自文秀口中的这几句话让刘飞心中感觉格外的甘之如饴。
“如此说来昨日行刺巡按的人非山贼,而是潞安王所派下的杀手了?”文秀一本正经地顺着刘飞的思路继续推理。
刘飞点点头,脱口赞道:“聪明。”
沉浸在推理之中的文秀,在得到刘飞的肯定后,完全顾不上言谢,反而脸色愈发阴沉了,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