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宁轻轻甚是惋惜那最后一只蟹,嘴上说道,“太湖蟹是至上美味,我也意犹未尽,况且庄主吃得如此优雅,何来出丑。”
“嘻嘻,语语是不碰这东西的,说是吃起来满手都是,难看得紧,很是嫌弃我,还老叫我不要干粗活,这样下去真的变成村妇了。可我本来就是村妇嘛,又不像她,专爱写古风言情,缠绵悱恻,动不动自己在房间里哭成泪人儿,还不如我这村妇逍遥开心。”
“单庄主是真正的大隐,既隐于野,又隐于市,无拘无束。”宁轻轻说。
“小妹妹再抬举我,我就当真了哦。”
“螃蟹食毕,酒亦饮尽。庄主,之前我提及的那份手稿带来了。”公孙易从怀中掏出一个卷轴。
单眉瞬间收起天真烂漫的表情,目光射向卷轴,点头沉吟,“这是孙老先生有关六朝思想的考证,在六朝研究的主流方向之外提供了不少新论点。”
宁轻轻见两人开始交流学术,知情识趣地站了起来,“我下午约了人,向两位告个罪,暂时别过。”
“小妹妹是怕闷吧。”单眉站了起来,“都怪公孙带了这手稿来,害我匀不出心思招待客人。为表歉意,我得找点东西让你带走,上次的莲藕你吃过了,这次拿什么好呢?恩,这个吧。”说着到后面拿了一个坛子,“自制的甜酒酿。”又从架子上拿了个纸包,“后院桂花树上的桂花,可惜是去年的了,今年还没开花,你先拿去配着酒酿煮圆子,等今年的桂花晒干了,我再给你。”
“轻轻小姐,恕易不能远送,今日品茶论道,把酒言欢。易深感快意,改日再约。”
宁轻轻走出院门,回头看到两人对着那个卷轴激切地说着什么。
哎,今天撞见的这些人。消遣的东西可真一个比一个高端,公孙易就不用说了,连那个景观设计师也是,这位庄主就更过分,没事酿点黄酒晒点桂花炒点茶叶来吃。再不然,晒晒陈皮挖挖莲藕种种草药去卖钱,还不是因为缺钱,只是觉得干活换钱好玩。自己顶多能在游戏里干活卖金币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