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的时间,最初的十年之期,三年的懵懂成长,剩下的七年,是琴小六让自己有用的时间;
几乎所有知晓的,能寻到乐器的乐器,在她的手中,都化成了最温顺的绵羊,奏出一曲曲佳音;
然而,这般对于乐理的妖孽天赋,除了让她摆脱了不再是什么都不会的的意义,其他的,却是比七年前,比她还懵懂之时还要糟糕的多;
那应是她母亲的二夫人,在她的记忆中,只有两种模样,一种,是在她三岁前,好似陌生人一般;另一种,则是三岁之后,依旧冷漠,但是看她的眼里却多了愧疚,多了叹息,最后在她的妖孽天赋展露后,多了复杂的情绪;
她其实是不懂的,在她的心智日益成熟的时候,她那在幼时曾以为是十年之期才会对自己冷漠的母亲,在她知晓更多的人情世故的时候,却是早已没有了幼年懵懂时那天真的想法;
冷漠,或者再加上那些复杂的情绪;这是根本不可能出现在一个母亲的脸上的,不管是何种缘故,何种目的,亲生的,都不会出现那种让人绝望的漠视~!
而若是说二夫人让琴小六觉得绝望,对母亲这个词的苦涩;那么,对于父亲,还有那在她记忆中完全是模糊的大夫人,却是完全的陌生~!
亲生母亲的冷漠,亲生父亲的陌生;还有,琴家人看似客气,实际疏离的好像他们是两个世界一般的态度;
冰冷的家,那在三岁时候就知晓的十年之期,也从最初的惶恐不安,随着时间日益期待起来;
不管要带她去哪儿,只要,离开这个冰冷的家就好,只要,去的地方,不再像这里就好;
九岁的琴小六孤独着,心里如同有着一个具现化的时间一般,每过一日,倒计时就少一点,而她的希冀就多一点;而当她的十岁生日终于在她的期盼中,煎熬中来到的时候,看着除了因为规矩而必须一直跟在她身旁,却与哑巴没什么差别的丫鬟从另一个小丫鬟手中托盘上端上来与往年一样,冒着腾腾热气的长寿面的时候,她却是第一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