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世故,只是久居山中,一时未反应过来。这回下山身上不过带了些许碎银,正如老头子所说的,若自己都养不活,算什么男人。
“打开看看是什么好东西,我很好奇呢?”木桑虽是内伤很重,但并无外伤,行走并不大碍,只是有些脱力。
裴青衣拆开信件,展开信纸,淡淡的油墨香吸了鼻中,墨迹看起来还是崭新的,字迹潦草粗放,笔走龙蛇,字字千钧。
“青衣小兄:颜某身负重任,大事暴光,此身凶险,昨夜思量再三,决定将此物事交与兄弟保管,若有机会再交回与我,倘无法再见,转交龙图东都颜回处即可。颜某即刻上路,一来可引开敌人的注意,二来也可避免青衣兄弟与我同陷危局,望来日可见,珍重。字:颜兀术。”
裴青衣闭目片刻,抖手一振,信纸连带信封一并化为粉尘,随风散去。
“他一个人走了。”
裴青衣看着木桑兄妹望过来目光叹息道,他明白那包裹的重要性,万万没想到颜兀术竟然对他如此信任,为了不拖累他,竟然一人独自离去,昨晚他就成了诸多势力的目标,前路凶险可想而知。如此有勇有谋的汉子,裴青衣内心百味陈杂,收好包裹。二话不说领路而去,步履坚定有力。
“走啦!大块头还没睡够啊!”兀鲁图这大块头半醒半梦中,被拉起来,心有不甘,抱怨连连,被木莲又狠狠的“蹂躏”了一番。木桑等不得不叹息这等性子怎能练得上乘武功,只能用先天资质奇高来解释。不过,有这么一个高手在边上呆着,在刻下众人也安心不少,因此也由得他去。
街头行来,行人寥寥,偶有也行色匆匆,偶有马匹疾驰而过。裴青衣不时发觉有被人跟踪的感觉,心下颇为着急,目下一个重伤,一个武功平平,一个粗心惫懒的家伙,怎生是好,从来无须为他人考虑的裴青衣一时间头痛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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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那间石彻小庭院。
“少爷,你可回来了,这是...”那阿海在院门早早探头盼着,一脸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