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思故我在”这句话挺有意思,在现在的凌念齐看来,正是思考让他忘记了自己的存在,脑路里跑满了刚从修车老汉那里听来的东西,乃至于对易水亭修正自己错位骨头时的过激动作也无所反应。“他说的,你信不?”凌念齐问道。
易水亭一面尽量减小手掌移动的幅度以摸准骨位,一面说:“合情合理,将四山菩萨道场合为一处也有可能啊!”凌念齐轻轻侧身:“搞笑,那些修罗有本事合四为一,还对付我干嘛?直接破了不完了?”易水亭无奈的笑了笑:“哪那么容易!合四为一是一回事儿,破了道场是另一回事,还得抓你去。”
“不是吧?”凌念齐眉头一皱:“真跟那什么‘不动明王’说的一样,他们想拉我去五台山?”易水亭点了点头:“如果观音、普贤、地藏菩萨道场真被移动了,那五台山的文殊菩萨道场就是决一胜负的地方,而且,要破了它,就得让你这‘道原’在山顶上自己放血。”凌念齐听得不寒而栗:“什么邪门规矩,你还真信他说的,‘不动明王’?比你‘韦陀天’大么?”
易水亭微微一笑:“不是大不大的问题,‘五大明王’是佛的忿恚身,不动明王是大日如来的,他的善根,就是佛的现身。”凌念齐乐了:“瞧你说的有鼻子有眼儿的,好像挺牛,啊——”肩头巨大的疼痛让他破口大叫,虽然明知接骨时医生会极力转移病人的注意并以最快的手法施以突然行动,但他还是忍不住埋怨:“轻点儿嘛,我又没欠你钱!”
易水亭收手问道:“还疼么?”柔美的月光,映出她恬静而动人的脸,显得今晚的景色就是为她而备下的。凌念齐突然觉得,易水亭一定会是个贤妻良母。MyGod!多么疯狂、多么古怪的想法,更要命的是,他不争气的嘴巴居然在第一时间将内心想法汇报给易水亭。凌念齐气得几欲晕去,他的器官竟敢背叛自己,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于是,他低下头,等待易水亭的愤然离去或武力报复。
但易水亭只是默默站起,去搬动昏倒在地的修罗。凌念齐喜出望外,他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