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夹层果冻,浑不似清晨的前奏。凌念齐很想赖着不起,因为爬出被窝出了门,很有可能又被月儿逮着,这时候,宿舍和舍友让他有出奇的安全感。可是,他的心不允许他偷懒,身子随即直起。
数理超人已经洗漱完毕,只要将他那火箭炮样的保温杯装满热水便可以动身奋战去了。三泡直了嗓子大喊:“妈的,又把我吵醒了。”超人拧上杯盖,豪情万丈道:“我这是一将功成万骨枯,你忍一忍又死不了。”
三泡的脑袋靠上chuang栏,双目惺忪地打量着超人兄弟:“哎,昨晚上你把我衣服弄脏了,我还没处理呢!”超人嗤了一声:“得了吧,你脏衣服啥时候管过,穿俩礼拜叠到柜子里,回头拿出来一看,自以为比身上的干净,往上一换,好像你那柜子有自动除尘功能一样。”
凌念齐忍俊不禁,冲着三泡说:“这高档货也送我一个呀!”三泡没有反击,沉默是最有效的抵抗,头一歪,扔出俩字:“睡觉!”
门外的空气并不温暖,让人由外而内的打起冷战,一抖到心坎儿里,凌念齐忽然想起易水亭,虽然只是几天不见,她的样貌似乎斗然模糊了,再也记不起细节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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