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患上精神病的人会时常看到一些别人见不着的奇怪影象,以致行为失常;凌念齐虽然清楚地知道他的意志尚在可控范围之内,但已不敢肯定自己仍算得上一个正常人,一连三天,眼中的人们变成了从头到脚笔直鲜明的箭头,标度之准,可与国际度量协会的原尺相媲美。天啊,她要再不出现,后果不堪设想。
“你看书的效率真低。”易水亭轻坐在一旁。自习室中的男士们顿时不安分起来,你瞟我瞟全都瞟!
凌念齐如白日撞鬼一般惊诧:“你怎么找到我的?”易水亭意味深长的扫了他一眼:“有第一次就能有第二次,很多事不需要考虑原因而只需要知道惯性。”
过分!又在打哑谜,凌念齐转过话锋:“你那什么坐标变换算得我大脑死机,玩儿不转!”易水亭眨了眨眼,说:“哟,看不出,你还挺有科学家研究风范的。”凌念齐皮笑肉不笑地说:“你以为我想啊,脑袋里跟灌了浆糊一样,张眼闭眼都是坐标图。”易水亭再也忍不住,娇笑不止,赶紧使右手捂住唇线,尽量不让声音传出。
易水亭强收了笑容,小声说:“到外面说!”凌念齐心想:“碰上了你,还能自习吗?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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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道上已无清晨上课时车水马龙的热闹,显得恬静、安详。易水亭的软履踏在柏油路上,响起轻巧的沙沙声,若有若无……
“你想清楚了?”易水亭问。凌念齐蓦然道:“什么?”
易水亭低头看着路边金黄的停车线,边走边说:“道原的问题。”凌念齐哼了一声,说:“还有什么问题?肯定听你易大小姐的了。”易水亭应声接道:“你果然很大男子主义,说话都带刺儿的。”凌念齐忽然有些难为情了:“对不起,我有时候很情绪化。”
易水亭停了脚步,盈盈转身,看着一边的凌念齐,微微一笑:“你骨子里还是以前的样子。”
凌念齐迎上她的目光:“你好像很了解我?而且,”他迟疑了一下:“我也说过,你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