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念齐心不在焉地扒了两口米饭,看看餐盘中八分骨两分肉的“大排”,默不作声。一旁的“鸭子”嘟囔着:“这什么饭?石头加大米,呸——”鸭子本名吴安,至于如何得了这么惊世骇俗的宝号,连他自己也不晓得,只是大家这么叫,也便认了,图个乐儿嘛!
“哎,哎,快看!”数理超人忽然叫道,尽管已经是十分小心,但险些闪掉的深度眼镜已将他眼中的激动抖落地一干二净。吴安寻声看去,顺着数理超人的目光来了个近乎一百八十度的摆头,也难为了他作出如此高难度的动作。
拥挤的菜台前站着一个长发披肩、身材惹火的黑衣女生,可惜只给了背影。吴安点头道:“嗯,不错,不错!的确是极品!”“超人”陈实嘿嘿一笑:“那是,我可是火眼金睛!”凌念齐插口道:“你除了上自习,也就这么点爱好了。”陈实把脸一沉:“吃你的饭吧,知道你没兴趣。”说完,又毫无顾忌地直直盯着“猎物”。
吴安托了瘦削的下巴,一本正经道:“不过有个问题值得商榷!”陈实瞪大了双眼:“什么?”吴安缓缓回头:“会不会是‘背面想犯罪,正面想撤退’啊!”接着,自娱自乐似的哈哈大笑,待见众人无一回应,不禁正色道:“我笑什么?好笑么?”随即闷头吃饭。
陈实一边眯着小眼贪婪的捕捉秀色,一边感叹道:“鸭子,咱就别眼高手低了,现实点儿,不然讨不到老婆喽!”
凌念齐仍是呆呆的坐着,一门心思都放在那封无署名的信上,那是信吗?空空荡荡一页白纸,无头也无尾。索性紧加两口,背起书包说了声:“我先走了——”顺手端了餐盘,大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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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城的夜空总有股朦胧的味道,不知是大气污染过重,还是凌念齐心境使然。凌念齐来到了纬二楼,来到了那间引为根据地的自习室,挨近窗子坐下。窗外,是立春后的头一场雨,淅淅沥沥的下着。
纬二楼是通大的标志性建筑之一,乃当年由大都会内迁时苏联援建的项目,爬满青藤的老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