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给赶了出来。
林森如实回报了贺济礼,贺济礼无法,只得让孟瑶备了些酒菜,拿了一床被褥,亲自到牢里去送。但牢头根本不让他进门,塞银子也不要,称是接了上头的命令,谁也不能见贺济义,吃食被褥更是一概不能送进去。这摆明了是要让贺济义吃些苦头,贺济礼只好把东西又原封原地带了回来。
虽说牢里不让进,东西不让送,但贺济礼还是天天都向州学里告假,每日里去瞧一回,时间久了,消息传开,人人都称颂,道他是个有情有义的兄长。
孟瑶在家忙着,清理家当,把稍微值钱点的都藏起,连她房里的家具都搬了许多去库房,除此之外,还添了几个婆子守夜,将各处的墙头和门牢牢看起。
其间,齐佩之的生母刘姨娘来找贺济礼,求他出面赎回齐佩之,缘由是,她自己也不过是个妾,半个奴才的身份,没有资格去赎人。贺济礼应了,但没自己出面,而是托了个朋友,拿着银子,去赎齐佩之。
李氏果然是急着要钱买米,他们只花了一半的金饰,就把齐佩之给赎了回来。齐佩之拿着剩下的金饰,在城赁了间小屋,靠刘姨娘给她接些绣活儿,闭门绣花度日。
又过了数十天,贺济义仍然没有被放出的迹象,但贺济礼仍旧每天去探视,风雨无阻。这日许是牢头被他的诚心感动,破天荒地地许他进去看一看贺济义,但时间不许过一刻钟。
贺济礼喜出望外,朝着牢头谢了又谢,走进牢房里去。牢房里霉气熏天,还夹杂着浓浓屎尿的臭味,贺济礼皱着鼻子,由牢头引至最后一间牢房前。他摸出一块银子塞给牢头,牢头便朝里喊了一声:“贺济义,你大哥来看你了。”然后退了出去。
并没有人如想象那般惊喜地飞扑上来,贺济礼睁大眼睛,朝光线昏暗的木栅栏里看去,只见墙角有一小堆湿乎乎的稻草,稻草半摊着一人,披头散,衣衫褴褛,只要露出肉的地方,就有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痕。
他试着唤了一声:“济义?”
那人动了一动,有虚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