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温夫人的箱笼?”
贺济义面露笑容,道:“温夫人告的人又不是我,我赎箱笼作甚么,先前是我糊涂,没有想明白,才白白惊吓了一场。”
贺济礼道:“你还想着老太太已过世,债务就背不到你身上?我不是已经告诉过你,母债子偿,哪怕老太太没了,你还是得还箱笼么?”
“谁说老太太死了?谁说老太太死了?”贺济义激动地站起身来,叫道,“死了的人能爬窗户?老太太明明就没死,她还活着哩,只是一时不知她去哪里了。温夫人要告状,让她找老太太告去,同我没有关系。”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不见了贺老太太,贺济义兴奋地又哭又笑,贺济礼突然就明白了原委,忍不住冷笑起来。他曲起手指,一下一下地敲着桌子边,道:“老太太本来就是诈死,是也不是?你以为她死了,债务就一笔勾销了,所以让她装死,是也不是?”
贺济义亦望着他冷笑,道:“你不是早就看出来了么,不然为甚么要把门窗锁起,不就是想将计就计,饿一饿老太太——那可是咱们的亲娘,你好狠的心思。”
贺济礼的确早就看出贺老太太是诈死,不过他锁门窗,可不是为了饿她几顿,而是……
这缘由,可不能告诉贺济义,贺济礼道:“门窗是我锁的不假,但钥匙却是在你媳妇手里,若不是你们想饿着老太太,又怎会不去开门?”
贺济义见一盆子污水反泼到自己身上,急了,拍桌子踢凳子,称贺济礼诬陷他。
贺济礼冷冷地看着他,道:“老太太定是听见了‘母债子偿’的话,才决定不继续诈死,而是想出了另外一招,离家出走。她是以为只要她失踪了,温夫人找不着人,就告不了状了罢——你当时就猜到老太太的意图,所以兴奋得又哭又笑,是不是?”
贺济义见贺老太太的打算和他自己的一点小心思,不但全被贺济礼猜,而且还让他当面讲了出来,一时间臊得满脸通红,恼羞成怒地举起一只凳子,作势要砸下去。
贺济礼慢悠悠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