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箱笼的份上,足足给了一千五百两的聘礼!”
“原来你赶着把宅子卖给我们,是为了凑足聘礼。”贺济礼同孟瑶恍然大悟,看来他们还是托了李小姐的洪福,才得以用低价买回了自己的宅子。
孟瑶心细,一面吃饭,一面帮贺济义算了笔帐,他如今没房,没钱,欠有外债四千五百两,外加每月利息一百两,还有一妻一妾一儿子,外加一老母要养活,这日子,确实不敢想象,难怪贺济义要火急火燎地跑过来讨主意了。
她正用怜悯的眼神看向贺济义,突然外头一阵喧哗,守院门的小丫头匆匆跑进来禀道:“大少夫人,老太太不顾阻拦,跑进来了,不过请大少夫人放心,稍微值钱点的东西,我们都收起来了,这回绝不让她顺走一丁点儿东西。”
孟瑶见贺济义面露诧异,忙解释道:“休要怪嫂子小气,实是上回老太太过来,硬将我这茶盏拿了一个走。钱是小事,但茶盏原是一套,我上哪里配去,想做个整人情送给老太太,却又无钱另买新的,这才出此下策。”
原来贺老太太连个茶盏都不肯放过,贺济义脸上讪讪地,没有应答。
转眼贺老太太一阵风似的冲了进来,坐地大哭:“这日子没法过了,老,你这回娶的是甚么媳妇?”
这显见得是亲母子俩了,进门都爱朝地上坐,孟瑶见贺老太太头是散的,衣裳是破的,连忙让丫头们扶她起来,帮她把头拢一拢,衣裳掩一掩。
贺济礼见贺老太太这副模样,有些吃惊,问道:“娘,你这是怎么了?”
“还不是你兄弟娶的那个新媳妇闹的,她吃了我的芦花鸡,还要打我,简直是反了天了!”贺老太太连哭带骂,将事情讲了一遍。原来贺济义新娶的媳妇,一大早起来就嚷嚷着要吃鸡,她没和任何人打招呼,挽起袖子就把贺老太太好容易养大的一只芦花母鸡给宰了。
这只鸡乃是贺老太太精心养大,专门留着下蛋给宝贝孙子吃的,如今痛失爱鸡,自然不肯善罢甘休。但贺济义那新媳妇甚是厉害,竟举着杀鸡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