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红看了孟瑶一眼,准备出门。这孟月为何信任王郎到如此地步,竟不愿瞧别的郎?孟瑶疑心大起,便将小红拉住,塞给她一块碎银子,悄声吩咐道:“你年纪小,腿脚灵活,还是跑个远路,去请张郎罢,王郎我另叫人请去。”小红有银子得,济世医馆也远不了几步路,何乐而不为,遂高高兴兴地出门去了。
孟瑶又唤过知梅,附在耳边小声吩咐了几句,知梅便悄悄出门,朝巷子外去了。她一路打听着,刚来到王郎家门前,就看见个大约三十岁上下的男子,手端一只缺了口的破瓷碗,自屋里走了出来,绕向屋后。嘴里骂骂咧咧:“不过是个丫鬟而已,这般娇气,啃个馒头还要喝水。”
这是在同谁人讲话?莫非屋后还住了一个人?知梅好奇,却不敢跟过去看,着急了一会儿,却又笑了,自嘲道:“我就是来找王郎的,为甚么不能进去?”遂一面高喊着“王郎”,一面绕到了屋后去。
原来这屋后有间厦子,王郎就正站在这厦子门口,朝里骂着。知梅笑着迎上前去,一边探头朝厦子里面瞧,一面打招呼道:“你可是王郎?我是贺家的丫头,我们家孟姨娘身上有些不好,想请你过去瞧瞧。”
王郎没想到会有人绕到屋后来,唬了一跳,忙伸手将厦子的门关上锁好,才回过头来回答知梅道:“可是前面巷子住的贺家?我只晓得他家少夫人姓孟,甚么时候又来了位孟姨娘?”
定是孟月一直以少夫人自居,王郎才这样以为,知梅道:“那不是少夫人,只是我家孟姨娘。她身上不好,见红了,你赶紧过去帮她瞧瞧罢。”
王郎面现惊讶表情,正要答话,厦子里却传来急促的呜呜声,似有个嘴巴被堵的女子在里头。知梅听见这响动,便借机问道:“这里头是谁?怎么只会叫唤,不会讲话?”
王郎面色有些不自然。回答她道:“没谁,那是我家一个哑巴闺女,我嫌放出来丢人,就把她关在这里。”说着就赶着知梅朝外走,道:“既是你家孟姨娘身上不好,咱们就赶紧走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