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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瑶慢慢吃着菜。直到嚼烂咽尽,才接贺济礼的话,道:“妾身不会管妾,更不会挑妾,大少爷是早就知道的,何苦现在才来挑我的刺?”
贺济礼依稀记起当初卖王、李二妾时,孟瑶仿佛是讲过这样的话,一时无言以对,只得坐到桌边,夺过孟瑶的酒杯一饮而尽,气呼呼地开始自己夹菜吃,道:“我蛮以为能用丫头的价钱把傻姑娘卖出去,特意命人备了酒,准备回来就庆贺庆贺,没想到她连个粗使丫头的价都不值。”
傻姑娘见贺济礼上桌吃饭,习惯性地上前来伺候,要替他斟酒,贺济礼极不耐烦地指了指门口,道:“以后不许踏进正房半步。”
傻姑娘愣了,看看他,又看看孟瑶。孟瑶忙冲她摆手,待她退下,才冲贺济礼笑道:“怪不得今日菜色这般丰富,原来我是托了傻姑娘的洪福。”
贺济礼听得这般嘲笑,更为气恼,重重哼了一声,命人拿更大的杯子来吃酒。孟瑶放了筷子,转着腕上的金镯子,道:“我看傻姑娘就留在屋里挺好,如今个个都道我贤惠呢。”
贺济礼悟出了点味儿来,指着她惊讶道:“原来你是为了——”
“我甚么都不为。”孟瑶冲他一笑,起身进里间去了,独留贺济礼一人坐在桌边琢磨。
第二日,二妮老早就去了第二进院子给贺老太太请安,瞅着院门瞧着贺济礼出了门,便忙忙起身,朝第三进院子去。
第三进院子里,廊前的葡萄架已挂上了果,一串一串的惹人喜爱,小囡囡由奶娘抱着,正伸长了胳膊够那葡萄顽。二妮心生羡慕,站着瞧了瞧,才朝屋里走,肿着眼眶的傻姑娘打起帘子,朝里通报了一声,又带着哭腔向二妮道:“二少夫人,你自己进去罢。大少爷不许我进正房呢。”
二妮不知她是哪里惹恼了贺济礼,诧异看她一眼,低头穿过帘子,朝里走去。孟瑶大概是才吃过早饭,正在次间坐着吃茶,见她过来,忙招呼她坐,又命小丫头把新沏的毛尖与她端一盏上来。
二妮自拣了张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