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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老太太看着满地的瓷片儿。心疼刚摔的那只茶盏,指着石氏气道:“济义你来的正好,瞧瞧,这就是害你被人打落了牙的孟家石夫人。”
果然是孟月的嫡母,贺济义的心跳又快起来,呆在那里不知说甚么好。孟兆均指使小厮毒打贺济义,贺济义是怀恨在心的,但因他自始至终未曾见到孟月,便一厢情愿地认为孟月是受她父亲胁迫,身不由己,因此对她不但一点儿恨意也无,甚至更生爱慕之心。
他一直以为,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见到孟月了,不曾想,孟月的嫡母石氏却亲自登门来了,这是不是意味着,他还有机会见到她?贺济义越想越兴奋,不由自主地上前与石氏行了个礼,把贺老太太看得目瞪口呆。
石氏心想今日算是来对了,受些委屈也值得,笑道:“还是二少爷明辨事理。我们老爷之所以同贵府结下梁子,全是钟姨娘那无知妇人害的,要是当时我在这里,决计不会容许她胡来。”她说着说着,朝外招手,两名婆子便将带来的几只礼盒捧了上来——方才她一进来贺老太太就摔茶盏脾气,令她还没寻到机会送礼。
贺老太太见到颇大的几只礼盒,就把已到嘴边的“狡辩”二字咽了回去,转口道:“石夫人说的也是,这正室不在家,妾室就无人管教,闹翻天了。”
石氏见贺老太太的目光好似黏在礼盒一般,心道传闻贺家老太太爱财,果然是真的。她暗自笑着,应和道:“可不是,尽挑唆我们老爷做些不体面的事,把亲戚都得罪光了。”
贺老太太看着礼盒,心也平了,气也顺了,命小丫头给石氏端了盏茶上来,问道:“不知石夫人今日到我们家来,有甚么贵干?”
石氏笑道:“嗐,我们做父母的,忙忙碌碌,还不是为了几个儿女。我这回来,就是为了我那庶出的七闺女。”
庶出的七闺女,可不就是孟七小姐孟月?贺济义的两只耳朵。噌地就竖了起来,身子也不由自主地朝石氏那边挪了一挪。
贺老太太很不爱听见孟月这名字,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