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来,搬到贺老太太面前,问道:“娘,这几样东西我没在你这里见过,想必就是齐姑娘的嫁妆,是不是?”
贺老太太直觉得心口疼,捂着胸摇头道:“不是,不是,我这里没得齐姑娘的嫁妆。”
贺济义马上道:“那我再去找。”
贺老太太急得跳起来,拦他道:“小二,你真要为一个丫头和娘翻脸?”
贺济义道:“我只要她的嫁妆,不同娘翻脸。”
孟瑶见他讲得一本正经,强忍着笑退了出去。回到房内,放声笑了一气。贺济礼被她笑得莫名其妙,披着衣裳出来道:“天都黑了,你笑甚么?”
孟瑶将贺济义为齐佩之的嫁妆,同贺老太太吵闹的事讲与他听,道:“济义倒有些真性情,晓得替自己的通房丫头打抱不平。”
贺济礼的心情,十分矛盾,他赞成贺济义的举动,把齐佩之的嫁妆还给她,莫在街坊邻居面前丢了脸面;但另一方面,他又觉得贺济义为了个丫头同自己亲娘吵架,实在是不孝至极。他在房内踱来又踱去,几次忍住朝外走的脚步,长叹道:“罢了,顽劣也是娘娇惯出来的。”
他这里好容易止住出去的心,贺老太太却不愿让他太消闲,派人请他们两口子来了。夫妻俩对视无奈一笑,只得朝第二进院子里去。
两人默默想着应对之词,到了第二进院子才现,东西次间都已被翻得乱七八糟,各种物事丢得满处都是,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只有厅里勉强整齐些,两人把急怒交加的贺老太太扶出来坐了,又叫贺济义出来与贺老太太磕头认错。贺济义十分听话,应着声儿就出来了,二话不说就爬到贺老太太面前磕了三个响头,道:“娘,儿子不孝。给您添乱了,请您高抬贵手,把齐姑娘的嫁妆还来罢。”
孟瑶又忍不住地想笑,贺老太太这回,终于棋逢对手了。贺济礼皱了皱眉头,冲贺济义道:“你为了一个丫头和娘吵闹,眼里还有没有娘了?”
贺老太太十分赞成这话,连连点头。贺济义却把头一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