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钱还差得远呢。她一急,险些落下泪来,扯住旁边李大娘的袖子央道:“娘,我是你亲闺女,你得疼我,叫爹去寻那外地行商,多讨些聘礼来罢。”
李大娘尚未开口,对面的李三爹眼一亮,笑道:“这主意不错,你在贺家这些日子,倒多长了些见识,明日我便去寻他。”
李小凤见李三爹允了,一颗心终于落了地,重新端起碗来吃饭。可那锅子里剩的一点子猪大肠,早被李大李二抢光了,她只好就着一碟咸菜扒了几口饭,在厅内角落里打了个地铺,裹着一床四处露棉絮的薄被睡了。
第二日一大早,李小凤便催促着李三爹出了门。李三爹打着呵欠,走到外地行商的住处,赔着笑脸,称家生计困难,求他再加十九两银子的聘礼。
外地行商皱着眉头直摇头,不肯加,经李三爹再三央求,才稍稍松口,道:“聘礼我不愿再加,不过你家实在艰难,我也不能坐视不理,这里有才收上来准备置办冬衣的二十两银子,若三爹急需,就先拿去使罢,我穿旧衣也是一样的;不过只一样,借条还是要打的。”
李三爹一听还多了一两,欢喜异常,心想只要李小凤嫁过去,这就是嫡亲的女婿,还谈甚么借款不借款,同加聘礼是一样的,于是连连点了头,在外地行商递过来的借条上按了手印。
李三爹多借到了一两多银子,很是得意。哼着不成调的小曲,上小酒馆先喝了个醉醺醺,这才回家,自怀里摸出十八两银子,递与李小凤道:“喏,拿去,只有十八两,零头你自己想办法。”
李小凤手头还有二两银子,就没同他计较那八钱。她接过钱,小心翼翼地塞进怀里,匆匆离去,赶往贺府求见孟瑶。
孟瑶接了银子,命人称过,实有十八两八钱,便不再难为李小凤,爽快地把当初签订的婚书交还给了她。李小凤接过婚书,欢喜异常,当场撕了个粉碎,告辞回李家。
这回李三爹领着两个儿子,连肉摊生意都没做,站在门口翘以盼,专候李小凤归来。李小凤瞧见这副情景,惊讶道:“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