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贺济礼瞧着贺老太太搂着贺济礼亲亲热热讲话。其乐融融,倒衬得他似个多余的,只好摸了摸鼻子,回房去了。
孟瑶刚得了消息,见他回来,欣喜问道:“济义真好了?”
贺济礼点了点头,道:“郎说的不错,果然是心病,说好就好了,只不知他得的是甚么心病,又为甚么突然开解了。”
贺济义的心病,孟瑶却是知道的,但到底不是正大光明听来的,就没拿出来讲,只笑着道:“年前能大好,真是菩萨保佑,这年咱们也能过得安生了,我这就叫他们买几挂鞭炮去,立时放起来,去去晦气。”
贺济礼虽然还在生贺济义的气,但毕竟是亲兄弟。见他大好,只有高兴的,便道:“使得,正好顺路把过年要放的鞭炮一路买了,买得多,好与店家还价。”
孟瑶笑道:“你倒是精明如昔,一点便宜都要占。”
贺济礼嘀咕道:“买东西讨价还价,乃是常理,怎能叫占便宜。”
孟瑶笑着指派人手,又张罗着摆两桌酒,留叔叔与舅舅两家吃几杯再走。这两家亲戚听说贺济义突然就好了,十分欢喜,都把收拾好的包袱搁至一旁,先来吃酒,在桌上各自居功,叔叔一家称是他们静心照料,贺济义才好得这样快;舅舅一家不服气,称是他们把贺老太太照顾好了,贺济义心下一松,这才好了。
孟瑶与他们家的两个女孩儿坐在屏风后,听见外面的争论,暗笑不已。待得席散,孟瑶着人把送他们的年礼装了一大车,又另派一辆小些的车子与他们坐,把笑逐颜开的两家亲戚送了回去。
事情忙完,孟瑶累得躺在榻上一动也不想动,揉着腰道:“我也总算去了一块心病。能好好忙年了。”
贺济礼知道,她面儿上生着贺济义的气,其实心里惶恐不安,生怕因此让贺济义落下甚么病根,这辈子都不得安心。其实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遂坐到她身旁,帮她揉着有些浮肿的腿,道:“我知道你是刀子嘴豆腐心,其实还是念着血脉亲情,只是恨铁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