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三品京官,眼无人也就罢了,如今只不过是个小小县令,也好在我面前托大?
族长这一气,直接体现在了行动上,一面让温夫人取出公帐账本,一面向孟兆均道:“咱们孟家族大家大。还怕无人照顾孟里?你大可放心,分完家安心赴任。”
温夫人将早就准备好的账册捧到族长面前,笑道:“族长讲得极是,我家大伯心是好的,只是没瞧见实际情况,他马上要远走赴任,哪还顾得上我家孟里,还不如族长费心照管着。”
族长微微颔,接过账册,问温夫人道:“兆允媳妇,这家如何分,可拿了大致的主意?”
温夫人屈膝笑道:“族长,老太爷老太君临终前有明示,这家是早就分好了的,只消族长作个见证即可。”
族长笑道:“你家老太爷老太君是心疼儿女的,事事都安排妥当了,不让你们晚辈操心。”
温夫人答了个“是”字,拿帕子拭了拭眼角。
孟兆均见账册已到了族长手里,便不再吵闹,而是尽量朝族长身边站,希望把册子上的字看得清楚些。
族长将账册摊开,照着上头的记录,缓缓念了一遍,孟府现住的宅院,东院归二房,西院归大房,以东西院轴线为界,前院也一分为二,东边归二房。西边归大房;孟家祖产,二房自己挣下的部分,全归二房所有,剩下的一分为二,两房均分。
孟兆均越听,牙关咬得越紧,等到族长念完,他已是面容狰狞,二房自己挣下的产业,占全部祖产的三分之二,他们有了这三分之二,还要分去剩下三分之一的一半,这让他怎么接受得了?
族长似没看见他脸上的神色,兀自问道:“兆均,这分法,乃是你爹娘在世时定下的,想来你并无异议。”
族长用的竟是肯定语气,并非询问语气,孟兆均的嘴张了合,合了张,最终还是忍不住道:“这分法,不过是爹娘在世时随口一说而已,并未立下书面遗嘱。怎能当真?”
他这话很有道理,虽说在当朝,口头遗嘱与书面遗嘱有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