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没精神。”
贺济礼点了点头,扶她进去躺下,替她盖上薄被,道:“你安心睡罢,有我盯着呢。”
孟瑶冲他微微一笑。阖眼睡去。贺济礼坐在床头,瞧着她因怀孕而变丰润的脸,真是越看越爱,最后忍不住也宽了衣,搂着她睡了个回笼觉。
前面院子里,贺老太太闲坐无趣,走过来瞧孟瑶,却被告知她夫妻二人都在睡觉,不禁眉头皱起老高,气道:“哪有大白天睡觉的,媳妇怀着身孕。自己歇歇也就罢了,拉着济礼作甚么?”
她声量高了些,知梅生怕吵醒了孟瑶,忙与媳妇子们使眼色。能到孟瑶屋里侍候的,大都是她的陪嫁,根本不怕贺老太太,当即连哄带骗,把她扶出去了。
贺老太太被迫回到第二进院子,摔摔打打地脾气,心道,怪不得大户人家的婆母,都爱与儿子屋里送个妾,这儿子儿媳之间太黏糊,果然就是不好。又想着,贺济礼虽然有个妾室李小凤,但却从来没近过他的身,有名无实,而且李小凤如今一门心思要赎身,恐怕也不想做贺家的妾了,不如唤了人牙子来,与贺济礼另寻一个屋里人。
但是,李小凤虽说不做妾,却仍在贺家待着,要吃要喝,全靠贺家养,若再收个人,岂不是两份开销?是等李小凤自赎自身后再作打算,还是马上遣她回家?贺老太太十分犹豫,却又苦于找不到人商量商量,环顾四周,几个丫头婆子都不是贴心的,不禁生出“孤家寡人”的感觉来。
贺老太太在这里急得团团转,那边酣睡的两人却浑然不觉,一觉睡到午饭时才起。知梅瞧他二人神色愉快,便将上午贺老太太到访的情形讲了,不料贺济礼与孟瑶的反应如出一辙——眉头微皱,面色冷淡。口气不屑:“随她去罢。”
孟瑶这般反应,倒属正常,只是贺济礼怎么也这样,知梅诧异地看看贺济礼,又看看孟瑶,十分地不解。
孟瑶却知道,贺济礼这是早上被伤了心,这会儿尚未痊愈呢。她伸手替贺济礼夹了一筷子菜,把话题岔开,尽挑些高兴的事来讲,直到贺济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