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息。贺济礼紧跟进去,亲自拴上门,同她研习图册上的手法去了。
齐佩之顶着通房丫头的名号,在归田居后院住下来,领的月钱,比一等大丫头还要多一钱,这消息迅传开去,落在众人耳里,反应各有不同。
赏菊院离归田居最近,孟月是看着齐佩之进了对面院子的门,感叹命运不公,抚琴垂泪道:“同样是官家小姐,她做了通房,好歹还有个指望,不似我,身似浮萍,进退两难。”
跟着她到贺家来的大丫头亦叹:“可惜贺家不是二少爷做主,不然跟他也是行的。”
孟月到底是未出阁的小姐,闻言害羞,啐道:“胡说些甚么。”
大丫头望着她哀哀一叹:“姨娘心里惟有少爷,也只有我这婢子,与小姐讲讲知心话罢了。”
孟月闻言,泪如雨下,再弹不成调,伏在琴上嘤嘤哭泣。大丫头也不劝她,望着窗外出神,自言自语道:“管他是谁,若真成了他的人,老爷还能把你讨回去不成。”
哭声猛地一顿,随即又响起,却变作抽泣,与窗外的知了声连成一片,让人分辨不清。
李小凤虽被关在柴房劈柴,但由于此处位于后罩房,乃奴仆聚居之所,因此消息灵通,很快就知道了齐佩之的事。那些下人们,个个都来嘲笑她:“齐姑娘一个通房,都能拿月钱,你好歹也是大少爷下过聘礼的,却只能在这里劈柴。”
李小凤心有大志向,任她们怎样奚落,也不为所动,待到讲得难听了,就举起柴刀,吓唬几下,次数多了,倒也不再有人敢来惹她。
受刺激最大的,乃是归田居的五名丫头,一个一等,两个二等,两个三等,那四个小的,心内不平,又不好表达,便激着一等丫头知茵道:“例来通房丫头,要么是正头娘子自娘家带来,要么是从近身服侍的人里头挑,如今二少爷选通房,却越过了姐姐去,好无道理。”
知茵绣着一块帕子,微微抬眼,不动声色地将她们四个的神情记在心里,笑道:“大少爷十七岁开府,如今才过两年,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