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贺老太太要生气,孟瑶连忙起身,半真半假地胡诌道:“老太太,只怪齐家太奸诈,若是银钱,我们也就收了,可惜那三只锦盒里的东西,都被做了暗记,只怕我们才收下,齐家就要诬告济礼收受贿赂,如何是好?”
贺老太太记起王姨娘事件,对齐家的坏心肠坚信不疑,便信了孟瑶的话,缓和脸色道:“看来我们家与齐家钱财无缘,也只得罢了。”
孟瑶舒了口气,重新坐下,不待贺老太太再次发问,主动讲起齐家庶女之事。此事贺老太太在刘姨娘处已然得知,待又听孟瑶讲了一遍,两下对照,心中渐渐有了主意,问道:“齐家果然是官宦人家?”
孟瑶照实答道:“官宦是官宦,只是不得势,据说钱财也败了。”
贺老太太听了,竟展颜笑道:“如此正好,若娘家势大,必不把我们贺家放在眼里。”
娘家?孟瑶诧异道:“老太太,媳妇听不明白。”
贺老太太笑道:“街上的谣言,齐家的刘姨娘已跟我讲了,如今她家庶出的闺女无人肯娶,只有嫁到我家来,正好趁此机会,叫他们多备嫁妆。”
孟瑶愣道:“这是刘姨娘的意思?”
贺老太太嗤道:“她一个妾,能有甚么见识,是我听过她的话,自己想出来的。”
贺老太太的打算,倒是合着规矩,贺济义没有功名在身,且连个正经差事都无,齐佩之虽然只是庶女,但好歹是官宦人家的女儿,配给他做正妻,绰绰有余。而且,若没有赌钱字据这一闹,以贺济义的身份地位,想讨个齐佩之这样的小姐作媳妇,根本没指望。
若齐佩之的娘家不是齐家,孟瑶都差点要为这桩婚事拍手叫好了。她看了看仍在地上跪着的贺济礼,心想,他大概和自己一样,不愿同齐家做亲戚罢?
贺济礼仿佛感应到孟瑶的目光,抬头问贺老太太道:“齐家给我下过圈套,又险些坏了岳母的亲事,这样不堪的人家,娘愿意与之结亲?”
贺老太太笑呵呵地道:“你到底还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