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口:“你这一去,别个真以为你是抢了良家妇女了。”
贺济礼气得又捶横栏:“良家妇女不会想和姐夫同坐一乘轿子。”
他对孟月印象不佳,孟瑶是暗乐的,至于孟月哭哭啼啼别人会怎么想,她才不在乎呢。
贺济礼见她不出主意,只好继续自己想办法,掀开轿帘,唤过知梅,命她去将孟月的嘴堵上。
孟瑶瞧他是起了心了,忙挪过去道:“赌了嘴,还有手呢,不顶事,你吓她一吓便是。”
知梅得令,走到后面轿子前,隔窗小声吓唬了孟月几句,总算令她哭声小了些。
好容易抵达贺府二门,贺济礼不待孟月下轿,吩咐几个婆子,直接将她自夹道抬到赏菊院去,免得丢人现眼。
孟月听得“丢人现眼”几个字,犹如突遭雷轰,睁着一双泪眼呆住了,直到被丫头搀扶下轿,仍呈痴傻模样。
到底同姓一个孟,孟瑶觉着贺济礼用语重了些,道:“她虽没安好心,也是身不由己,不理她便得。”
贺济礼不以为然,道:“她是身不由己,难道我们不是身不由己?既然她不知好歹,走了这条道,就莫要怪他人不客气。”
孟瑶听了他这斩钉截铁的话,突然觉得自己的善心发得莫名其妙,难道是怀孕了,爱多愁善感了?她自嘲笑了笑,主动搭上贺济礼的胳膊,朝后院而去。
两人先到第二进院子,告诉贺老太太,他们回来了。贺老太太出人意料地,居然在算账,使一根手指,大力拨着一颗算盘珠,犹犹豫豫,一时拨上去,一时拨下来,几个丫头立在旁边看戏。
贺济礼与孟瑶都是会使算盘的人,也凑到旁边看,强忍笑意。
等到那粒算盘珠拨到第十下时,贺济礼再忍不住,出声道:“娘,你到底是要拨上去,还是要扒下来?这来来回回不停歇,算盘磨损也快。”
-----------------------2010.8.27.例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