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将她拒之门外,岂不是大失礼节。”
此话既是表明她对待孟月的态度,又暗含着对贺济礼的警告,说完,也不管贺济礼有无听懂,率先走了出去。
孟月已在厅内坐着了,天青缎衫,元色裙,身后立着她自家里带来的大丫鬟。孟瑶自帘后一出来,她便站起了身,迎上去行礼,口称:“月娘见过大姐。”
当朝嫡女的地位,比庶女高出许多,孟瑶托大,不曾回礼,只道:“七妹客气了,快些请坐。”
孟月退回右手边的座位坐下,双手交叠,搁至腿上,背挺得笔直,问道:“大姐近来可好?”
孟瑶暗道,本来挺好,你来后,便不好了。她心里这般想,面上却笑意更浓,答了个“好”字,又问她在贺家可住得习惯。
孟月略一欠身,答道:“有大姐照顾,妹妹哪有不习惯的,大姐夫已送了日常用度及两名丫头过去,妹妹是特意来谢谢大姐的。”
贺济礼送的人与物,她却只谢孟瑶,若在旁人眼里,真真是懂事,但孟瑶却暗哼一声,自家这位堂妹,心机可不浅。
她端起茶盏,轻啜一口,笑道:“自家姐妹,客气甚么,若是缺甚么差甚么,尽管来找大姐。”
孟月谢过她,立起身来,福身告辞,临行前,问了一句:“大姐,园子里怎还有男子?”
孟瑶知她指的是贺济义,笑道:“那是我家小叔子,贺家二少爷。”
孟月轻轻点头,并不多问,转身去了。
她走后,贺济礼才出来,孟瑶对他此举很是满意,特意送了个笑脸,问道:“你把孟月安排在哪里?”
贺济礼一笑:“赏菊院。”
原来孟月与贺济义成了对望的邻居,难怪一来便遇见他了。第四进院子里,除了归田居,就只有赏菊院离西跨院最近,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即是最安全的地方,孟瑶想着,也笑起来,这样的安排,果然妥当。
夫妻俩还没讲几句,贺济义蹦跳了进来,口中大声唤着:“嫂子,你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