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手少?还要你遣来?你放一百二十个心,你大伯再跋扈,也是当官的人,脸面要顾全,不会动粗。”说完又担忧,大房虽不会对人动粗,却难保不对财下手,若他们得知孟家的箱笼在贺家,不知会不会打上门去。
知母莫若女,孟瑶见温夫人的眉头皱了起来,便问:“娘,你是担心走漏了消息?”
温夫人道:“那日虽然是夜里,但车多,动静不小,难保无人看见,若你大伯得了蛛丝马迹,必要借机生事,趁机夺财。”
孟瑶笑道:“娘请放心,济礼自愿要帮忙,早上下打点好了,就怕到时大伯不来呢。”
温夫人且惊且喜,问道:“济礼有甚么法子?”
孟瑶附耳几句,又道:“只怕这法子太过毒辣,毕竟是一家人。”
温夫人将椅子一拍,道:“你大伯明着逼嫁,暗里谋财,早已没把我当作一家人,我又何必顾他?”
话虽如此说,但她还是嘱咐孟瑶,行事莫张扬,不能让大房的名声,影响到孟里。
孟瑶应了,靠在温夫人肩上,开始撒娇,要求晚上与她同睡。温夫人笑着逗了她几句,突然叹道:“闺女,你说娘是不是太自私?若我坚持要守节,你大伯再怎么逼我嫁他门生,也是无法。就为着这嫁去乔家,累得多少人替**心,真真是罪过。”
孟瑶轻轻摇了摇头,道:“娘,你今年才刚三十五,大好的日子还在后头,你若执意守节,孤苦一生,我这做女儿都替你苦。”
温夫人的心思,孟瑶是真明白,孟家两房人未分家,温夫人是怕仅凭一己之力,没法替幼子护住家产,嫁去乔家,除了自己有归宿,还能替儿子找个靠山。至于那些箱笼为何不直接求助乔家,大概是怕被人误认为是嫁妆罢。
温夫人紧紧将她搂了,眼中落下泪来,直称娘亲的心事,女儿最懂,讲着讲着,泣不成声。
孟瑶知她并非畏惧前程,而是想起了前尘往事、一时感概,便不相劝,只轻轻拍她的背,由着她痛哭了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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