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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夫人站在门口,看着他们仍稍显凌乱的头发,想歪了,犹豫了一下,才走到屋里去,还显得有些不好意思。.wenxueMI.coM
孟瑶请她到西厅,朝铺了凉席的罗汉床上坐了,隔着一张梅花小几,面对面地说话儿。李小凤刚走,温夫人便至,贺济礼心知有一番责难在前头等他,就忙着要献殷勤,亲自斟了茶,捧到温夫人面前来。
他却想差了,温夫人并非不讲道理的人,李小凤落水那日的情景,她是亲眼所见,明知是不得已而为之,又怎会责怪于他。
温夫人接过茶,吃了两口,向仍不敢落座的贺济礼道:“李家的丫头,不许她进城,除非你娘子开口。”
贺济礼连忙应了。
温夫人见他一副紧张样子,笑了:“瞧你这拘谨模样,倒像我要吃了你似的。”又道:“孟里在你家,劳你费神了。”
贺济礼忙道:“他懂事得很,不消人费神,只怕我家怠慢了他。”
温夫人拉他到自己身边坐下,细细问他饮食住行,州学教书情形,有如自家亲儿一般,讲了会子,道:“你且忙去罢,我与闺女讲讲话儿。”
贺济礼便起身离去,路过孟瑶身旁时,冲她皱眉瞪眼,作了个凶狠模样,暗暗威胁她,别在温夫人面前讲他坏话。
孟瑶心中暗笑,将头一低,当没看见。
待贺济礼出去,温夫人又让知梅带走屋内下人,方才向孟瑶问正事:“我听说李小凤赖上了你们家?怎没即刻就转手卖了?”
孟瑶道:“来一个,卖一个,何时是个头?”
温夫人诧异道:“那你就来一个,收一个?”
孟瑶浅笑:“娘,你别急,且等女儿收拾她几个,杀鸡将猴儆了,自然不会有人敢再贴上来;就是老太太和贺济礼,我也要想法子断了他们纳妾的心。”
温夫人抚掌笑道:“所谓治病须得治本,你这样才是长久之计。闺女,你比娘有本事。”
孟瑶谦虚道:“都是娘教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