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过来时,贺济礼亲自买的,因此对贺济礼极为忠心,他们虽然出于对孟瑶的尊重,任由来人骂着,可死活也不开门。
孟瑶又使人去后门打探,遇到的却是同样的光景,她气愤非常,将贺济礼骂了百遍,但却无济于事,只好让陪嫁们暂将箱笼归位,等候机会。
此时,贺济礼又奔到了贺老太太房里,给她也派了任务——盯住孟瑶,不许她回娘家。
卖身契既已找到,贺老太太本是想即刻回乡下的,但一听说孟瑶要和离,想着娶个媳妇不容易,便放弃了回乡的打算,满口答应贺济礼,一定将她看牢。
随后的两三天,贺老太太除了吃饭睡觉,就是搬个小板凳,守在院门口,一盯通往第三进院子的角门,二盯院侧的夹道。到了晚上她要歇息,便叫丫头们代劳。
这几日里,孟瑶无时不刻想要出去,然而贺济礼管教下人也很有一套,不但看门的不受威逼利诱,连守角门夹道的小丫头,买菜的媳妇子,采办的夯汉,都一心向着贺济礼,不肯收孟瑶的贿赂替她办事。
孟瑶曾想过让小言帮她捎信儿,不料也被看门的拦回来了,这让她痛恨贺济礼之余,也不免对他管家的才干,生出几分佩服。
贺老太太这几日,朝第三进院子走得勤,这日她又来劝孟瑶:“媳妇,那丫头已然卖了,当时人牙子就验过身,确实还是女孩儿家,既然济礼与她没得干系,你何不就此罢了?”
跟来的一名媳妇子,也来劝孟瑶:“少夫人,要想男人不偷腥,只能靠管束,哪能指望他们自觉。恕奴婢讲句逾越的话——大户人家的男人,不朝家里收人,已属难得,若连他们的想头都要计较,这日子可过不下去。”
“你的确是逾越了。”孟瑶侧头,吩咐一旁侍立的陪嫁们:“拖下去,掌嘴。”又叮嘱:“到前面院子去打,叫那起子眼里没主子的奴婢,都长长记性。”
贺老太太认为处罚太重,很是不满,责道:“媳妇,你与济礼斗气,何必迁怒下人?还要拖到我院子里去打,是想让我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