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没有,除了人参鹿茸这些稀罕货,其他的多是成药,并不与本地药行为伍,不少也是代销的。广州这里是商贾云集之地,南洋和泰西的奇货也不稀奇,所以要在此地经商立足,没有些好东西是不行的。”
萧子山听着连连称是,这时廖云也进来了,这是他刚才让孙常去叫的,毕竟以后这里是廖云负责。汪管家又与廖云欠身行了一礼,二人慢慢坐下,萧子山又做了一番介绍。
明代人的好奇心他们在本时空已经领教过好几次了,没想到商人居然更加好奇,看来中国人对商机的洞察力是与生俱来,跟时间无关。
“刚才看萧掌柜请衙役们弹压,递的是高老爷的名帖,想必萧掌柜和高老爷关系不一般吧。”汪于轼嘴角微抬了一下,让人不易察觉。
这下他有点明白为什么对方会对这群客商如此上心,什么仁义、好奇都还是其次,最关键的还是看重了他们和高举的关系,而拉高举的关系嘛,自然便是为了澳洲货的来路。这澳洲奇货在广州世面上已经流行了近两年多时间了,但是除了见高家的货站还在零星的出着货,这澳洲海商的影子,甚至连澳洲人的船都没看到一星半点,着实让人起猜疑。但这个时代的人各种事情经历多了,特别是经商之人,对这些离奇的情况更是突的平添了几分神秘色彩。
既然看对方如此感兴趣,茅镇海的关系萧子山也想用,干脆又编了个不好查证的谎话:“汪总管见多识广,在下也就不隐瞒了,我与鄙东都是北直隶人士,鄙东家中在京里当得一个小官,和高老爷有些关系。此次我便是随鄙东来找高老爷办些货物,开这紫珍斋也无非是为了收集些奇珍方便孝敬京里的大人们。”
汪于轼听他这么一说,再回味了一番萧子山带点辽东口音的官话,心想此人所言多半是真。看来这些人来头不小,还是高举的上线所托,那么也就不指望萧子山能知道澳洲货的来源了。
不过他还是不放弃,又试探起萧子山知道是否澳洲货,这倒不必隐瞒,广州城里谁不知道奇货,说不知道反而要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