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明进再也不能悠闲的在花厅里喝茶了,刚才张师爷进来通报,说来了一队奇怪的髡贼,就在东门外喊话,说要见东翁,还带了礼物。
“礼物?”吴明进觉得奇怪,平白无故的这髡贼跑来送礼?
“小人在城上看了,拉来了十来辆大车,不知道装的是些什么东西。”
“莫不是大炮?”吴老爷一惊,从椅子上蹭了起来。
“依小人看倒是不像,若真是大炮,何必费这些口舌?而且小人看内里还有不少乡民。”
吴明进想想也是,这髡贼自登陆以来,确实没有主动攻过县城,若真是要攻打,上个月乘乡勇新败一路掩杀过来,岂不比现在好做?这县城的城门开了这么些时日,若是来个突袭也比这样明火执仗的好吧。
不过吴太爷总是非常的担忧,现在虽然没耽误地方上的春耕,各家乡绅也都回了家中,但是这髡贼盘踞不去总是个心腹之患。发往府城的请剿文书全都石沉大海,自己托人到广东活动的书信也都没有下文,吴老爷只能祈祷眼下髡贼千万别再生出什么幺蛾子来,好歹撑过了夏秋两季的粮食,再来说调任的事情。
髡贼自从上次百仞滩大战大胜乡勇后,声势大振,前几天更是一举破了苟家庄,要说这苟家也是自找,听说是他们勾结海贼想打髡贼的注意。苟家的覆灭对于吴明进并不算一件坏事,他家在临高一直勾结下面的小吏欺压百姓,吴老爷来此地时间不长,这些事情是管不了的,也知道苟家民愤极大,但都只能装作没看见。
苟家还和盐场的官员们有些瓜葛,基本上把持了马枭的盐政,吴明进听说,朝中曾有大人上书要把全国的盐场归到各县府统一管辖,对此他当然很是愿意,可临高这里,因为又苟家,又和县中的虞吏们纠缠不清,始终是施展不开,所以收回盐场这事便作罢了。髡贼此举说起来倒是大快人心,连他这个县太爷心里也是一喜,但是喜过之后,他又生出了不少担忧。
这髡贼来了临高,不扰民,不劫掠,却打出个保境安民的幌子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