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走过去,单手支着梳妆台,空着的那只,则扳过她的脸,笑道:“我来给你画。”
苏菱把手中的眉笔递给她。
男人俯下身,寥寥几笔,就将人改了容貌。
见此,扶莺表情渐渐失控。
这描眉化妆的闺中手艺,得练多少年?
殿下,别不是在外面藏了人吧......
扶莺“一语成谶”。
没过多久,京城便传出了流言,晋王殿下在外养了一位美人,不仅常带她去渝风斋吃饭,还护的十分紧。
这一世萧聿的风流名声远胜从前,毕竟男人酒后逢场狎个妓,与外面实实在在养个人,到底是不一样的。
楚后起初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多参手,可随着时间流逝,皇帝的身子越发差了,她坐不住了。
永昌三十八年,春节前夕。
楚后把萧聿唤到宫里,深呼一口气,正容亢色道: “与苏家的婚事,是你亲自求来的,你非要让阿菱如此难堪吗?”
“究竟是哪家的姑娘,勾了你的神!”
萧聿默了半晌,才道:“她虽出身低微,但儿子真心喜欢。”
一听低微,楚后当即变了脸色,“是良家,还是妓?”
瞧瞧,到了这会儿,良家和妓的意义又不同了。
若是平民百姓的女儿,哪怕身份低些,以后事成,也可送进宫,做个贵人,但若是妓子,那就是史官笔下的污点,便是真心喜欢,也留不得。
萧聿整衣敛容:“儿子定会处理好此事,不会落人口舌。”
“简直荒唐!”楚后拍案而起,戟指怒目:“你竟为了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如此冷待自己的正妻?”
萧聿起身作礼,“儿子知错,愿承责罚。”
楚后眯眼看了看他。
她这个养子,虽然后院荒唐了些,但行事一向沉稳。
近几年,燕王和成王在朝上斗愈发厉害,萧聿明面上无心争储,只在吏部谋了个差事,但却在暗中提拔了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