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来马蹄声。一辆马车从着街那头慢慢驶过来,直到街的这头。
“东家,前头不远就有客栈,您请再忍耐片刻”,赶马车的是个年轻小伙子,两边脸颊上各有一抹渲染不开的鲜红,一看便知是不久前从塞外异域回来的,只有在那等高原之地才能晒出这两抹鲜红。
“嗯,快些”,马车里传出的声音很压抑,透着股子深深的痛意。
赶车小伙子听得里头的声音,终是下定了决心,这客栈可慢去一步,东家的痛却不能再多忍受一分,无论如何也要敲了一户人家的门,给东家讨得几口热水喝喝。
马车渐行渐缓,慢慢停了下来。车里的人似是感觉到马车停驻,“赵顺,到客栈了么”,许是他的声音太过虚弱,外头的小伙子竟是未闻得一般的利落从马车上跳了下去,就近挑了个铺子,咚咚的便上去敲门。
“二姐,好像有人敲门”,立冬坐在火盆边,侧耳细听。
立夏拿了算盘在一边噼里啪啦的算着账本,“这么晚了哪会有人还上门来吃东西,今日风大,你肯定是听错了”
“立夏,去开门”,门外咚咚的声音再度传来,肯定是敲门声无疑了,立春一直陷坐在靠椅之中,懒得起身,便吩咐立夏去开门。
“干嘛不让立冬去”,立夏虽不情愿,可也不敢不听话。
“你是男的,你不去谁去,要是外面再来个地痞流氓的,你难道还是想让我和二姐冲锋陷阵挡前头去啊”,立冬得意的朝立夏吹着口哨,这口哨自然是立春教的。
赵顺皱着眉头再度敲了敲门,这已是自己敲过的第三户人家。
“谁呀,这么晚我们都打烊了,不卖了”,吱呀一声,门从里头拉开了一条细缝,虽不至于是太晚,立夏到底也不敢将门户大开。
“小兄弟,叨扰了,请问有吃的吗?”,赵顺客客气气的抱拳问道。
“没有”,立夏本能的就拒绝,就是有现在也不卖了,一看这人的穿着打扮就是外地来的,且他身子个儿比自己都高出整整一头,原本还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