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亭放下茶杯,看向刘宏立,笑道:“公子放心,有刘副使坐镇小沛军营,赵兴还不敢出兵。”顿了顿,他叹了一口气,神情愤然,道:“刘副使听闻公子遇到山匪,万分震怒之余又吩咐末将前来看望公子。今日见公子面容红润并无异样,末将也是放下心了,想必刘副使同样欣喜。”
“哦?”刘宏立眉头一挑,似笑非笑的说道:“没想到叔父的消息这般灵通。”
李文亭闻言怔了怔,他转了转眼珠,不知心中在想些什么,不过很快他又赔笑道:“公子说笑了。知道公子喜好文墨,刘副使特意命属下送来一块砚石给公子压压惊。”说着,李文亭从怀内取出砚石,打开包裹的丝绸,一抹血色入眼。
刘宏立吸了一口气,叹道:“好砚。”此砚成舟状,砚台边上一渔翁神情自在、捋胡垂钓。整个砚石布满红色细丝,如若血丝。如此好砚,难怪要用丝绸包裹。
“听闻青州土人开一坑,仅得石千斤,与老坑之石无异,唯红筋如血,后被人雕成此砚。”李文亭介绍道。
“如此好砚真乃奇品。”刘宏立收回了目光,点头赞道,“请李副将替我谢谢叔父了。不过……,此砚还请李副将收回,宏立并无大碍,请叔父安心便可。”
刘宏立一语双关,李文亭自然听了出来,请刘副使安心,自然是指山匪一事了。李文亭松了一口气,却又更加疑惑,都说刘宏立喜好文墨,如此好砚又怎会拒收呢?“这……”他有些为难的沉吟。
“李副将若无事便请回吧。”刘宏立没有多做解释,送客说道。
李文亭无奈的重新收起血丝砚,他又郑重的看了一眼刘宏立,苦笑着请辞离去。待送走了李文亭,李七声终于忍不住的询问道:“方才见公子如此喜爱血丝砚,却又为何拒收呢?”
“七声,你太小看这血丝砚了。我叔父让李文亭送砚,一是来探我口风,他还当我是以往的刘宏立啊。二来则想让我在父亲面前说些好话,洗脱他的嫌疑。”刘宏立目光深邃,再道:“我让叔父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