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这对属地百姓乃是幸事。圣人曾言,闻道有先后,仅凭民能载舟亦能覆舟此一言,学生便不如刘宏立。”
欧阳明山挥手打断了自己学生的言辞,沉默片刻,他叹了口气,道:“吾教他数月,岂能不知其脾性?竖子焉能改过?子旭你想的太简单了。”
二人说话间,仆人走了进来,恭声说道:“家主,门外节度使公子刘宏立求见。”
“他来作甚?”欧阳明山闻言,目光瞪了瞪仆人,语气中颇为震怒,喝道:“不见!”
吴子旭心下惊奇,他也没想到刘宏立会在这时前来拜见老师,见欧阳明山回拒,他心下一动,说道:“老师且慢,先让学生去见一见,探探其来意。”吴子旭如此说道,其实也是想看一看刘宏立是否真的有如词赋上所说的悔改之意。
欧阳明山带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学生,他人老事故,又怎会看不出这点小心思。吴子旭尴尬的笑了笑,欧阳明山沉吟一下,挥手叹道:“也罢,你若想见此竖子便去见吧,为师也拦不住你。”
听到欧阳明山心存芥见的话,吴子旭歉然的躬了躬身子,然后在仆从的带领下向门外走去。
刘宏立站在略显朴素的木门外,神情忐忑,毕竟以往的自己毁掉了欧阳明山女儿的清誉,让这位大儒颜面受损。无论是从才学还是为人又或者百姓的尊敬而言,刘宏立都不得不承认欧阳明山是一位有风骨的老者,这样的人,要么小隐隐于野,要么大隐隐于市,他们早已看透了世间的名利,所图的不过是自己的声誉。
一首《民心赋》,刘宏立没有去追究所引来的轩然大波,也没有去东门看那人山人海的围观。他所写,均是由心而发,情深意浓、恳恳切切。毕竟,如今可以说是物是人非了,此次前来拜见欧阳明山,同样是他乞怜歉然的重要决定。
刘宏立不是一个人前来,在他身旁一位臃肿的中年妇人情se紧张,她小心翼翼的瞄了瞄刘宏立,手中拿着的帖子不由觉得十分沉重。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眼前的二世公子会有此想法,难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