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影的动作虽快,但仍旧逃不出元海灵觉的捕捉。长剑朝反方向一摆,苍青灯直觉顺势急挥身后,就在利刃加身之际,灰影稍退,以分毫之距让过剑锋,复又贴上来。这一进一退虽然在元海的灵觉中清晰无比,但却远超苍青灯的反应能力。对方只是猫戏老鼠,这份认知令元海心中一沉。
苍青灯只听耳后生风,剑刃轻飘飘地没有半点阻力,顿觉不妙,立刻前扑一滚,还没站起来,那人已经再次跃至她的身后。这般戏弄大慰之前大意失手的窘迫,他正要志得意满地出指点住女孩的穴道,没想剑尖却嗖的一下,从苍青灯的腋下刺出,精准地对上了那根指头。
灰影不是无法收手,可是尽管没有认真,但几度被一个不会任何功夫的十岁女孩逼退却是让他大感没面子,不由得心中暗怒,出指不退反进,暗加了几分力,自恃有功体护身,也不怕被一把没有内力加持的普通长剑。
苍青灯只是在元海震动剑身的暗示下,下意识出剑,思维还没反应过来,食指和剑尖已经撞在一起。元海早已经做好准备,杀手锏的高速振动使出,来袭者大意之下,功体顿时被攻破,食指像是被马蜂重重蛰了一记。
灰影心悸之余,不由得收指后跃了一小步,暂避可能存在的风险。
残存的劲气沿剑身直上,元海心思一动,剑身急颤,当将其震散的时候,他隐约感觉到剑体内部发生了些微变化,但此刻显然不是仔细琢磨的时候。
苍青灯没被指力重创,免了内伤,却连剑带人给击飞了出去,撞在椅子上,浑身上下疼痛不已,握剑的手掌虎口撕裂,却仍旧没放开剑柄。这时她抬起头,才看清来袭者的相貌,那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身穿灰黑色的夜行服,五官轮廓深刻,一对眼角勾起的桃花眼却添了几分阴柔,他盯着冒出血丝的食指,脸色变幻几下,交织着愕然和恼怒。
“你是什么人?”苍青灯冷声道。
她扶住椅子站起来,连眉头都没皱一下,身上这点痛楚早在以往的摔打里已经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