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收了十三爷信刚到的,这里还得玉兄弟主持。”渃哥儿连忙道,“十三爷只交代,若遇上不配合的,让咱带着驻守洪泽湖大堤的三河营驻军将人全拿了。”
蓉哥儿疑惑看了这货一眼,开始琢磨这家伙前面说的让人绑了漕运部院的官员,便是因为手里有兵才有这底气吧。
“三河营有多少将士?”
渃哥儿道:“虽然只有两千人,但对上漕运部院的三千漕兵,咱也不虚。”
这家伙是真把漕运部院当成假想敌了。
蓉哥儿道:“两营内讧可不是小事。”
“蓉哥儿怕是不知两淮地区的事情。太上皇在位时,漕运与河道相争便是常有的事情。私下的冲突更是年年发生,当初还闹出过两位总督同时被罢官的事。”段玉笑一声,“渃哥儿手里的兵只是威慑,他们也就不敢多事了。”
忽然,水利营田府的老河工找来。
“湖中水势已难再蓄,最迟明日一早将有决堤之险。”
什么?
几人身子皆是一顿。“今日降雨不是小了许多吗?怎么连明日也难撑过去了?”
老河工无奈道:“天见犹怜,将这两日雨水消减了。可漕运部院为保漕运无忧,临时决定开两河上游开闸放水。”
“野狗肏出来的漕运总督,全家没屁眼的东西。”渃哥儿大骂一声,“十一月才到征兑限期,早不开闸,往不开闸,这时放水是何用意。”
贾蓉方才听了段玉的一番话,心里倒是明白了漕运总督的用意。如今虽然上游储水存在压力,但也还没到必须要开闸的地步,说到底还是为了漕运部院的利益。河道与漕运是必然存在冲突的,这野狗肏的,是在挤兑河道总督。
可他娘的偏偏,如今洪泽湖大堤是贾蓉他们在负责。
“好一个阳谋。”段玉冷笑道,“想来漕运部院传令上游各闸,必定是缓缓放水,已给咱们压力。他又知十三爷计划了水泄高邮湖,他现在只是逼迫咱们尽快泄水,让东南两岸还未完全迁离的百姓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