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他道:“管他如何,河道事物也差人去巡视着,咱们只计出工不出力。运河诸事还麻烦着,日子越来越不好过。没那些功夫同忠顺王做开河的把戏,真要被他弄成了,咱们往后说不得要到海上喝风。钱赚不着几个,还冒天大危险。”
谁不想安安静静,躺着就赚个十多万两银子?总比费工费力,冒着海上危险还只能拿朝廷那一百八十两微末俸好得多。当然,他没有把朝廷每年发的一万八千两养廉银算在俸禄之内。
…………
半个时辰之后,天上雷霆渐渐小了。偶尔能听得几声,却也离了有些距离。
天空清明了点,雨势也不如方才大了,却也没停雨。
一路车马出了淮安城,蹚着雨水往西南而去,直奔洪泽湖。大雨行车,极其艰难,城外管道上也淌着水。却也依旧挡不住忠顺王一行,快马加鞭赶路。
到了夜里,这队车马才到了洪泽湖上。先巡了东岸,又绕南岸,此时已经夜深凌晨。
河道总督齐叔乐自然也跟了过来,这家伙在广熙年间便是有名的治水专家,不比忠顺王在水利营田府请的几位老河工差。
齐叔乐道:“瞧着这雨势,今夜怕是难停。”
忠顺王就夜色,左右打灯笼望洪泽湖水面。问:“你应早做了巡查,可算了在这般大雨下,大堤能撑多少时日。”
齐叔乐苦笑道:“如今真是南北为难,指望这几天雨势东走。若是停南,洪泽湖有难;走北,泗水、乐马湖有险。”
贾蓉听了这理论,直在心里骂娘。这尼玛的,竟然还不只一处地方,泗水河那里也不安生。他可以想象得到,此刻忠顺王的脸一定很黑。
十三爷问:“何不早开河道,清淤固堤?”
齐叔乐道:“臣下也上奏过几道,还找了漕运部院总督对策。只是当是朝中计算海运事宜,漕运部院上下皆是不肯。”
如今下游大雨,开闸也难,闭闸修河也不行。十三爷心里大怒,又颇无奈,问:“此地知州知县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