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得及去想个办法弱化这股会自行律动的痛觉,便感觉到了身上的压力。
从重量上考虑,我似乎是被什么比毛毯重的东西压在身上;从温度上考虑,这似乎是个有生命的动物;从大小上考虑,这似乎是个人型生物。
然后,当我做完这一系列能加重我头昏程度的思考之后,眼睛就适应了这片没被驱散干净的黑暗。
借着那微弱的光芒,我看到了一对闪闪发光的眼睛。
字面直译的,天蓝色。
“纤……言?”
见我醒了过来,纤言立马凑了过来,哼着轻快的小调,在我脸上蹭来蹭去的。
虽然有些延迟,不过她脸颊上那柔软的触感,还是帮我确认了两件事:第一件事是,几番周折,我终于回到了那满是我体香的床上;而第二件,则是在大半夜的现在,纤言她像是喝多了一样压在我身上……非礼我。
其实关于这个用以连结我们之间现状的词,我是有所犹豫的,直到她蹭的我有些厌烦了,才下定决心认为她是喝多了。
不然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处于一个连“反常”都没办法形容的状态。
因为考虑到她的直线时间的话,现在应该是处于刚刚得知我身份的时候。
“纤言……你没事吧?”轻拍着她的背,我决定再问一次,语重心长的。
我确实有些担心。不管是对她,还是对我来说。
似乎是听出了我语气中的怪味道,停下动作的纤言,缓缓地拉开了我们之间的距离,随后目不转睛的,俯瞰着我。
纤言脸上的笑容迟迟没有成型——或者说早就成型了——从她的目光中,我感觉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
就好像下一秒,她就会抢走我的什么“微不足道”的东西,高举在我触碰不到的地方一样。
经过一番饶有兴趣的打量之后,纤言轻轻地笑出了声。
“不开上帝视角,你就看不出来我是谁吗?”
然后,如此问道。
——跟灵光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