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一切都是建立在‘你想让恋爱这件事成功’的前提之下。虽说我想告诉你的,也正是‘成功’的技巧。”
那是我还躺在法则哥的怀里,被捏着脸,连一句话都不能完整地说完的画面。
“只不过考虑到你有着‘后退’的习惯,我觉得还是强调一下比较好。”
当时的我虽然也伸出手试图去掐他的脸,可由于力气的原因,一直没能报复成功。
“记住我的话——只有完整地经历至少一遍之后,才有资格打乱顺序。”
回响在脑海中的声音有种机械的撕扯音,就像是用着廉价麦克风传导过来的一样。
“举个例子来说的话,只有你‘被需求’了至少一次之后,才能主动为他人‘献身’。”
随着感官的精确化,“可见”范围内的光亮便开始了集中游离。
“虽说你‘主动给别人’,付出的代价和‘别人向你要’比起来要大上很多。只不过单从这种属性上来说的话,你果然是又萌又软的好妹子呀~”
黑暗褪去之后,法则哥的相貌越发的模糊了起来。
——直到,我渐渐回想不起来他的五官。
蜂鸣声似乎,是从我的身体里面发出的。
当然,从我产生了如此明确的意识之后,这阵像是求救信号一样的声音便开始消停了下去。
然后我便保持着这还有些迟钝的思绪速度,轻咬了下还有些疼痛残留的牙齿。
并睁开了眼。
首先映入眼帘的,依然是半透明的暗红色床幔。
由心脏延伸到四肢的血管处麻麻的,像是过了电一样,让我一时半会儿还没办法判断这让我行动不便的触觉究竟是什么。
耳边相当清静,连鼓膜因呼吸导致的震颤声都听得见。
空气中除了那被放大了很多倍的淡淡梨花香之外,还有一股刺鼻的味道。
嘴里,则是一潮又一潮汹涌地蔓延着的,铁锈味。
——让我突然,有些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