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一下,鲜血顿时从他的白衬衣上沁了出来。
王永民只觉得胳膊上一阵剧痛,低头一看,那血已经滴答下来了,他吓得猛地一下松开鄢枝,用手捂住伤口。
鄢枝趁机从大班台上跳了下来,两只手紧紧握住裁纸刀直对着王永民:“你快让开,让我走,不然我就杀了你!”
王永民哪里会信她能这么狠,不顾胳膊上流血的伤口就准备伸手去抓她。
鄢枝见他又向自己袭来,狠一狠心又在他的大腿上剌了一下,那黑色的西裤立马被划开了一道口子,也渗出血来。
王永民这一下吓着了,胳膊和大腿上的疼痛让他踌躇着不敢上前。
鄢枝来了这两下也吓得要命,两只手抖得不成样子了,可她半点也不敢松懈,仍是死死地指着王永民:“你、你再过来,我就不是扎这些地方了。”
王永民见她披头散发的,状若疯癫,也不敢再造次了,拖着伤腿慢慢往后面退了几步,让出路来。
鄢枝拿刀对着他,背对着门往后退去,一边嘴里还嘶喊着:“别过来啊!”
直到碰到了门,她才一只手拿着刀一只手将门打开,这一下她就跟放出牢笼的小鸟一般飞快地往外跑去。
鄢枝刚跑到自己座位这边时,看到自己桌上的背包和大衣,顺手就拿了起来,这才记起手上还拿着那把还有血迹的裁纸刀。
今天晚上可多亏了这把裁纸刀,鄢枝不顾那刀上的血迹,果断地将那把刀放进了自己的包里,转头看了一眼王永民的办公室门口,见他没有追来,也不敢大意,一溜烟地就跑了。
她也不敢坐电梯,十几层楼她就这么一口气跑了下去。
直到冲出大厦,一股凛冽的寒风迎面袭来,鄢枝才觉得浑身有些发冷,不过呼吸到外面这清冷的气息,她方才稍微觉得安心了一些。
鄢枝慢了下来,将手里的大衣穿上,回身看来一眼那十几层楼上依然闪烁着灯光的办公室,她不知道自己要用什么样的语言来形容这个时候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