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锣声响,不过你知道,秋风一起,老年风湿就发作了,当时就睡得不安稳,朦胧间听到周寡妇家的狗叫声特别,要知道那家母狗刚生下崽,血虚体弱,除非生命受到威胁,不然不会有此叫喊。”
庞玉在旁对高斐耳语补充道:“犬爷家人是卖狗养狗为生,一向以犬为朋,只要听犬吠便能知哪里有不安异变。这是他们家族的秘传。”
犬爷一时气短,停了停,深深叹了一口旱烟后,继续说道:“据我估计,要么是嗅着血腥,不然就是感到杀气。”
高斐听完,顿时对之态度大为改观,询说道:“犬爷,周寡妇那家的状况如何?”
犬爷忙道:“周寡妇是个老鸨儿,手下养了七八个娘儿,她自己也跟随着一起卖。”
“她多大年纪了?”
“近四十了,长得倒也风骚,说是天生下贱,守寡后姘上了一个瞎了左眼的老头,住在南城,手头上颇有充余,大概是那老头无法满足了她,没两年她又出来混了。”
“那老头叫什么名字?”庞玉插语道,看来也进入了思路中。
犬爷想了想道:“全名不识,不过时常见周寡妇都是孙老二孙老二的叫开的。”
高斐心想看来是找到地方了,便对犬爷说:“犬爷能不能想个方法,带我们进去查看一番。”
犬爷不加思索,笑道:“换换衣服就行了,委屈几位当我手下的混混了。”
他们各穿了一套当地青皮混混儿的短装,犬爷脚下又另跟着了条骨胳精奇的黑狗“黑石”,一行四人来到了周寡妇的门前。
那是一家小院子,有五六间平房,远远看去居中的迎客间,案桌上还供着一尊双抱对吻的欢喜佛。几个涂脂抹粉的娘子就在大门口打着哈欠,硬撑身子,朝外面的过客招盼,争取最后的生意。
虎殿臣留守在外徘徊,其他三个人一狗刚一进门,就有一个中年汉子,行止猥琐,满脸堆笑的迎上来道:“犬爷,你老人家怎么有兴趣上这儿来逛逛的!”
犬爷哼了一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