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门外的四人,一时有些怔住。
张白菓向来都是一个人来,何曾有仆婢跟着过?更别提她身旁还立着个漂亮的少年。
难不成是张府的哪位少爷?
鲁婆婆虽不认得他,却也不会将他当成下人,那通身的气派且不说,便是身上的衣衫,也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穿的。
“鲁婆婆,”张白菓看着她微红的眼眶,狐疑的叫了她一声,将她喊回了神:“娘亲醒了吗?”
“啊……醒是醒了,可是……”
“我去看她,”不知为什么,张白菓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她绕过鲁婆婆佝偻的身子,往屋里跑去,还不忘了吩咐春风:“去熬药来!”
春风几乎是捏着鼻子进的屋。
即便在院外,也能闻到一股若有似无的气味。若是平日,别说是熬药了,她是进都不会进去的,可偏偏多了个甄云嵘,她便不敢不听张白菓的话了。
心急的张白菓并不知道,自己竟也狐假虎威了一把!
推开门,屋子里不好闻的气味愈发浓烈,还掺杂着一丝淡淡的血腥味。
好像是因为整理过,那味道淡的几乎闻不出来。
张白菓心头一紧,顿时将还在外头的甄云嵘抛到脑后去了,直奔着床榻而去。
“娘……”
团成一团的被子看起来平平的,只有那么些微不明显的凸起。不过半个月不见而已,刘氏好像越发的瘦了。
刘氏压抑着咳嗽了两声,慢慢睁开了眼睛,勉力笑了笑:“菓儿,你来啦?”
张白菓紧紧的盯着刘氏的唇瓣,盯着上面一丝浅浅的殷红。刘氏的嘴唇一向干燥苍白,也正因此,才将那点红色给凸显了出来。若是唇色正常,那必然是瞧不出来的。
“你吐血了?”她面色凝重的对上刘氏的双眸,努力将内心的惶恐不安合着愤怒一起压抑下去,只是到底,那双眸子还是透露了一些。“上旬的药,你没喝。”
她说的是肯定句,而不是疑问句。
刘氏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