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昭惠微笑着指出其中一段:“我并不懂策论,但我觉得宁桦哥这一段的论述有一些问题。文中所言‘今明川南北长约一千里,东西宽一千二百余里,耕地四千五百余亩亩。明川非东北西北高寒之地,而位于中原腹地,年年四季分明,加之人皆不善于马,故,一马所需土地,若种田,可供二十五人食之。明川年需贡马七十九匹,折合约三千人……’这里的三千人是不对的。”
“啊,这个……当时学堂的算盘都不够同窗们使,我便估计了个大数,以以三十估二十五,以百估七十九,大概编了一个数。”杨宁桦对昭惠拱手,道,“妹妹既一眼看出此数不对,那可知正确应是多少?”
“一千又九百七十五。”杨昭惠平静答道。这是一个对她来说很简单的计算,毕竟仙法变化无穷无尽,仙人自然靠计算,而不是傻得去记。
一瞬间,众人纷纷回头看她,有机灵的小厮,此时已经呈上了一个算盘。刚刚报过账的账房娘子此时也有了用处,赶忙上前来计算这个数字,果然一般无二。
长老汤里头,爆发了阵阵惊叹。众人看她的眼神又不一样了,多了几分钦佩。
杨昭惠犹豫了一下,又道:“哥哥,以后可不敢这样写,即使要举例子,也不要以明川为例。三月春闱,如果碰到楚家的人阅卷,一见明川二字,那可……”
杨楚党争自开国启,至今不曾停歇,甚至在洪德一朝愈演愈烈,前朝后宫,地方家族,无一不陷入争斗,杨氏近年势微,而三代小辈已经逐步进入朝堂,双方早已不死不休。
杨宁桦沉吟了一下:“可我这几年的文章都是在品评明川的时政……”
“快改!”杨公礼豁然站起,“惠二小姐这话非常对!如今楚后得宠,当今皇帝……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当今皇帝懦弱平庸,对她极为信任,最精明强干的六皇子王逸雍还是楚后的儿子,甚至杨婉妃的皇子还与他要好。而今年的会试包括你在内,杨氏家族包括明川有十几人参与,而楚家适龄的人也有十几人,是两家第一波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