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的夹克上红光一闪，就自行变得干爽清洁了。
“……”
李渊停有些懵，当时是情急，自己才会发了疯去操控红色法术力，而且那个爆炸，更多的是由于它自身的性质。
现在，安东让他用爆炸燃油一样的玩意儿去干燥衣物？确定不是想见到一个全身烧伤的弟子？
安东神情更加严肃，隐约中还带着一丝高位法师的威压：“我相信你。”
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李渊停就是再没信心，也只好放手一试了。
闭上眼，心神沉静下来，李渊停没有使用垂青者的灵视，他以一个普通人的视角去感应体内的法术力。
一片黑暗。
闭上眼当然是一片黑暗，哪怕你想破了头，哪怕你把眼睛对着自己看去，肯定也都是一团黑。
不是视觉，而是一种独特的感觉，属于法师的直感，李渊停寻找着这种感觉。
“看”到了，他的周身，从万事万物而来，凝聚升华而来的各色法术力，缥缈若云烟。
红色如同火烧云一般的云雾交缠着和碎叶子一样的绿色法术力，从地面升腾而来。蓝色的法术力像是附着在空气中的水蒸气上，一滴一滴的，晶莹透明，而白色的明光淡若不存，正混在蓝色的晶莹里。没有黑色的法术力，或者说，黑色的烟尘，是融入了远方的黑暗里？
不够深，还不够深，李渊停体内的源质鼓动着，从轴中上浮，强化着他的感知。
透过这世界法师们所能感知到的表象，深入到连旅法师都无法看到的世界极深处，他看到了什么？
一张张卡牌悬在虚空之中，五色线条相互纠缠，连接，事件的卡片在时间轴中缓缓化作实体，人物的卡片随着他的诞生一同诞生，法术的卡片分下无数个分体，随法术的使用而产生，而消散。
他的导师，博瑞·安东的体内，一张名为“伊捷公会法师”的红蓝双色卡牌慢慢旋转着。
原来，堂堂首法师，在卡片上，也是没有名字的杂兵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