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残月升上天空,默默注视着大地。月光透过窗台撒进屋子,油亮的桌面似乎闪烁着异样的光彩。
烛泪堆满了桌子,风顺着门缝溜了进来,在佛堂内盘旋,小宇梦中惊觉,忽然睁开眼睛,只见月光如水,正是半夜十分。
他的手还放在桌脚的划痕上,只是一摸之下,自己也吃惊了几分,原来那划痕虽然和自己儿时所留相似,但更加深入,并且是四周围了一圈,一晃桌脚,仿佛里面有个转轴一般。
小宇一手用力抬起桌面,一手去转桌脚,竟然应手而动,只听喀嚓一声,屋子里面突然光芒大盛,亮堂起来。小宇吓了一跳,只见桌面正中竟然弹起一尊佛像,那佛像乃是一位双身菩萨,戴宝冠,莲花座上结跏趺坐,右手微微向上扬,托着金刚杵,左手低,拿着一个金刚铃,金刚杵上镶着一颗夜明珠,照耀的满室通亮。佛像前面,便是一个小小的佛龛,佛龛里面隐隐露出白色的一角。
小宇见庙参拜、礼敬菩萨,但双身菩萨像却很少见到,看到佛龛里面还有东西,更是奇怪,连忙俯身观看。
佛龛里面的,竟然是一绢丝帛,小宇打开一看,上面赫然写着“泠月无双”四个大字,后面便是几句口诀:“列子御风,泠然为善;参月精华,存留太虚”,却是慕容家学武功的总纲。
泠月无双!小宇心里砰砰一阵乱跳,这不就是父亲说已经失传的家传绝学么?怎么会在这佛龛里面?他掩住心中狂喜,一路看下去。
只见上面说道:“……物无非彼,物无非是。自彼则不见,自知则知之。故曰,彼出于是,是亦因彼。夫指化有形,剑作无形,以指御剑,以剑驱指,便在此也……若夫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气之辨,以游无穷者……”
小宇越看越是兴奋,慕容家学,以指力和剑法为胜,他自小修习,只觉指力柔韧有余而无法开阂,剑法刚健却不够灵动,这“指化有形,剑作无形”比父亲所教似是更高一重境界。
他也顾不得思索这佛像从何而来,便喜气洋洋的一路直看下去,看着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