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溃兵果然引来更多的人马前来报复,幸而这些镇民得沈旦指点全都避入深山,这些人在搜索一番无果之后,索性一把火将镇子烧了,悻悻而退。
十里之外,沈旦默默瞧着身后冲天的火光,脸色深沉。傅君婥似乎对沈旦多了一丝好感,言语之间也少了一丝冰冷,启口道:“你们皇帝昏溃,不单对外发动战争还把国内弄得兵戈四起,实在咎由自取,只是苦了两方百姓,唉!我真恨不得就此杀了那昏君。”沈旦缓了缓脸色,认真看着傅君婥,道:“皇帝便不是杨广,中原与高丽之间必不能和处,定是兵戎相见,直到一方消灭另一方。”
“你说什么?”傅君婥神色一寒,对沈旦尽有的好感全无,拔剑指着沈旦。
“自秦汉以来,辽东之地一向为中国所有,晋时中原混乱,方被高句丽窃而占据百年,中国一旦统一,必将使辽东回归,高句丽若不退入朝鲜半岛,难免国破族亡。”沈旦无视傅君婥剑尖的颤抖,冷冷回道。
“你,你们汉人都是这般极具野心吗?好,我今日便杀了你这野心勃勃的家伙。”
傅君婥长剑一抖,自马上疾刺过来。
沈旦纵然脾气再好,此刻也给激怒,右掌划了一圈,将傅君婥长剑圈住,劲气吐处,剑身狂震,傅君婥拿捏不住,当的一声,跌落地下。沈旦将马缰一抖,冷声道:“你即不知好歹,我便难以实在承诺,自今往后,你好自为之。”顷刻之间夹马往北纵去,抛下傅君婥一人孤零零立在马上。
荒野之中,沈旦毫无方向感的策马乱逛,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只觉天地之大似乎无处可去,家,什么地方才是家呢?不由想起香云那张略带羞色般的脸来,对,有了香云,哪里不是家?沈旦打马狂奔,稍微辨别一下方向往西而去。只需在宋家船队必须靠岸的码头等候,必能接到香云。
可惜沈旦终是人生地不熟,此时的江南与元末的江南有着天壤之别,纵然沈旦曾经在倚天中走过一遭,也难以分辨到底到了何处。
不觉在山野之间盘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