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可卫子扬与那些人不同,他这人,太重情义,也太偏激,他根本就是个项羽一般的人物。 不过,这个世道,本已没有了英雄,天下称王者,比比都是竖子,卫子扬虽然不是一个合格的枭雄,可他比起太多跳梁小丑来,已是优异得很。 冯宛这一觉,睡得很沉,很沉。迷糊中,她似乎感觉到,有人脱去她的外裳,换上了舒适的中衣。又似乎有人拭去她脸上的泥尘,顺便把她的手和脚抹干,然后,她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与那怀抱一起,沉入温暖所在。 也不知过了多久,冯宛睁开眼来。 彼时,外面天空正是黑漆漆的,只有营帐的一角,点着一个牛油灯。冯宛眨了眨眼,慢慢转过头,看向上方。 上方处,一张绝美中透着青涩的脸,正搁在她的秀发上,他双眼紧闭,呼吸细细。就着光线,冯宛可以看到他下巴处初生的胡须。 是卫子扬。 冯宛先是一阵放松,刚想一动,却发现腰间搁着一臂,双腿上,也搭着他强健有力的左腿。 似是感觉到冯宛在动,他眉头蹙了蹙,双臂一收,顺势把冯宛重重带入怀中,害得冯宛的脸,生生地搁在他的胸口上这才罢休。 冯宛这个姿态呆着,随口呼出吸入的,都是他的体息,不由脸红腾的大红。 她轻轻地朝他推了推,刚推了三下,闭着双眼,兀自末醒的卫子扬便嘟囔道:“别闹了,阿宛。” 听着他睡梦中绵绵的轻唤,红着脸的冯宛不由唇角一扬。她真的停止了挣扎,安安静静地倚着他的胸口,渐渐沉入了梦乡。 第二天,冯宛睁开眼时,枕边已冷,她晃了晃头,一边令人端水进来洗漱,一边想道:昨晚竟然做了那样的梦。 正在这时,那把水放进来的士卒在帐外说道:“夫人,将军说了,昨晚你累得狠了,可以多休息片刻,到了出发时,他会过来叫你的。” 说到“昨晚你累得狠了”几个字时,那士卒看着冯宛的表情中,